顾景衍,当机立断打断顾景衍的话。
很明显,是被太子妃的话给影响到了。
顾景衍看着苏清音那戴着面纱都能感觉到的不高兴,顿时间心里对太子的厌恶直接上升到了一个爆发点。
太子这个混账东西!
夜白在外面驾着马车,都不敢说话。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能默默的祈祷自家主子了,谁让主子这么惨被太子给连累到了。
正在青楼里搂着莺莺燕燕的太子顿时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冷不丁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忍不住将怀里的女子搂得更紧了些,自言自语:“怎么回事?莫不是风寒了?”
……
皇宫。
淑妃手里拿着一些东西,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做什么,可是如果苏清音在的话定然能看出来,这些都是平日里算卦的东西。
半晌,淑妃睁开眼睛,看着卦象叹了一口气:“盛极必衰,慧极必伤啊。”
“娘娘,您怎么又开始算这些东西了?皇宫里是不允许的。”简襄一进来听见淑妃的话,又看到那些东西不由自主的道。
淑妃毫不在意一笑:“不允许?不允许又如何?”
简襄没有说话。
淑妃的家族最为擅长这种玄学之说,而淑妃又是家族中唯一的女儿,偏生的淑妃对此道颇有天分。
说得通俗些便是能窥的几分天机,却又看的不是很明白。
这种看得懂天机的,无疑是是要有等价交换的。而这等价交换无非就是自己的性命,每算一次都会折损阳寿。自己的身体情况是什么样,淑妃心里清楚的很。
而且……这能算天地,能算他人,可唯独算不了自己。
这件事情无疑,顾景衍是并不知情的。
“娘娘,您如今这身子还能坚持多久?您就忍心丢下殿下一个人吗?”简襄实在是没忍住道。
淑妃温和的笑了笑,淑妃本身长相不差,只是常年身体差让她有了些病容:“如今衍儿已有归宿,看得出来他很爱阿音。既然如此……我也能放心了,就算是死了以后遇到绾歌,我也有的说了。”
“娘娘……”简襄想说什么,却是顾忌着没敢说。
淑妃却明白简襄想说什么,微微垂眸道:“昔日种种,都已经过去了。我要是说不恨那是假的,可要说恨这么多年也消磨干净了,他来南祈多少次,从未正眼看过我,或许是不愿意看吧,我便知道他是真的无心。即是无心又怎么会在意那些?他死了,死在我前面我甚至连恨都没有了,没有了恨的对象我还有什么?就这样吧,我觉得很好了。”
她印象里的少年早已不在,却还清楚的记得那人的脸,和他们的初遇。
如今想来那是否也是一场算计?
或许是,或许不是。
如今人死如灯灭,再想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