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相戗。现有七年前惨剧之线索,恨我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只愿求仁得仁,但夏姑娘等人无人照料,小友受伤反噬,愿游姑娘可以护其去残梦山庄,若恨我生还,必与姑娘相见。
当他知道南宫恨我就是楚天云的时候,他心里仅存的一点怀疑也已经烟消云散。
蜃公子与鬼蛟绝不是楚天云所杀。
一个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轻薄”于己的人,又怎么会轻易伤害别人?
既然楚天云口中的“小友”便是冷阳,冷阳又是因为自己而受到了那六煞的反噬,那就由我来救治于他!
所以,游若丝即便是如此的境地,仍在苦苦的咬牙坚持。
他也不相信,自己的鬼印决,会输给天狼宫的六煞!
“鬼印决,又不是鬼祟之意,有什么难听的。”他的师父嗔怪的说道。
在游若丝的印象中,他的师父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模样,可眼神里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忧郁。
“鬼印决的武功,乃是鬼神莫测,其真气如飞鸿印雪,化自身气血为鬼神之态,以印我血莲之神妙。”
他的师父一旦说起武功,那便是表情严肃,不许游若丝有丝毫的懈怠。
但他也曾好奇的问过师父,“血莲”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连他也要被称为血莲后人。
他的师父只是叹了口气,似乎在回想久远的事。
“我们天山派,经历的那一战,实在是太惨了,双方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巴玛宫门口的白莲浮雕,我们这些幸存下来苟活的人,就是血莲后人,你既然已经拜入了我的门下,自然就是血莲后人了。”
“那……为什么不报仇?”
师父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仅剩的一条右腿。
“杀来杀去又有什么用,我教你也不是希望你去报仇,这江湖上的血腥太多了。你是习武的奇才,我不过是不希望天山绝学’鬼印决’,失传在这世上罢了。”
“这个鬼印决……这么厉害?”
师父哈哈一笑,道:“看好了!”
话音未落,游若丝只见师父的双目赤红,血泪不停的滴落下来,在他的腰间慢慢凝结成雾。
游若丝定睛细瞧,却见那血雾逐渐幻化成了血管经络的模样,在看时,居然变成了一条左腿。
游若丝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却见师父用那条赤红色的腿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几步。
那条血雾状的腿就如同有着实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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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着师父的全身,几步之后,他的师父又走回到了椅子上,瘫软了身子,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样,鬼印决练到第九重,便可以化虚为实,你说,厉不厉害?”
看着师父那有如孩童一般的双眼,游若丝闭上了合不拢的嘴巴,结结巴巴的说:“这……这么厉……厉害……”
师父的双眼看向了西方,沉声道:“鬼印决与其他武功不同的是,习得鬼印决的人,受伤越重,功力越深,只是一旦被鬼印决控制了你自己,便会沦为鬼印决的奴隶,到时候,便是鬼印决在使用你,而不是你在使用鬼印决。”
游若丝听得似懂非懂,只是知道这门武功甚是高深,不由得又问道:“师父,那你这么厉害,你的腿又是……又是怎么没的?”
他的师父也不生气,笑着摆了摆手,道:“别问那些没有用的,你只需记住,天山派的难牟神掌、鬼印决、森阳剑法与神玄机这四大绝学,究其一种,便可纵横于江湖,我一个老友通晓难牟掌与森阳剑,掌门则是冠绝古今,通晓了三门绝学,只可惜两人……如今都不在了。以后你若遇到有缘之人,便将这鬼印决传下去吧。”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好好修习你的鬼印决,不要去想别的,记住,别被武功迷了心智。”
游若丝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当时也并未全然了解师父所言的用意,直到遇到楚天云,险些被鬼印决控制,才知道师父所言之意。
他虽明了鬼印决的凶险,却也因此将鬼印决修至大成,此时的他,可以血气护身,真正练成了神鬼之姿。
可这天山绝学,神鬼之姿,竟也冲不透那六煞的反噬!
游若丝的血泪开始凝结起来,不止在自身的周围,就连冷阳的双臂上,也开始浮现出淡红色的血雾。
楚天云,当年的情,今让我今日还了你吧!
冷阳本已神情恍惚,双臂的剧痛都好似不那样强烈了一般,突然,却感觉那六煞的劲力如同大坝决堤一般,急急向游若丝涌了过去。
冷阳一惊,双臂的剧痛登时减轻了不少,心智也自是恢复如常。冷阳担心六煞之气伤害到游若丝,正要运起内力,却听得游若丝低声道:“不要……运气!”
冷阳一愣,不知游若丝何意,却也不敢再强运真气,只觉得六煞的反噬不再那么强烈,竟已转入到游若丝的体内。
转瞬间,六煞之气一泄,鬼印决的真气此消彼长,布满了冷阳的双臂之上,冷阳只觉得双臂隐隐发胀,却是极为受用。
血雾越聚越浓,已将两人的身影吞噬不见,在血雾的包裹中,冷阳只觉身上每个毛孔都渗入了血雾,双臂的剧痛消失不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