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直冲脑门的寒意,却还是弥漫在了每一个渊朝的官员和将领脑海之中。
“好强,好精锐的千骑,还有那为首的将领,即使隔了上千米,我却不敢与之对视!”
“纵观我偌大渊朝,竟无一名将军和麾下的部下,可至于此!”
大渊的礼部尚书宋钟,头皮有些发麻。
遥隔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那宛如山岳一般雄壮的军势,让人忍不住心神摇曳。
这大夏,实在可怕!
但,本着礼不可废,与一国尊严的原则,渊朝的尚书宋钟,还是忍着心惊半开城门,遣人向着李存孝和大夏铁骑走去。
“将军,诸位勇士,前方就是我大渊皇都,还请将兵器和马匹都交予我等,由我等代位看管,等各位离去之时,再行发放。”
带头的礼部官员,带着皇都的守军,去往李存孝面前恭敬的缓声笑道,谨遵着宋钟的嘱咐,语气带着谦卑。
他觉得,大渊的姿态做的够了,想必这样,大夏应该也会给他们留下些颜面吧。
可谁知寒风呼啸,冰冷刺骨,过了半晌,也没见这上千骑兵和为首的李存孝,有所动作。
一时间,哪怕是再迟钝的人,都反应了过来。
而这礼部官员也开始有些尴尬,看着李存孝面无表情的脸庞,张了张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左右为难。
毕竟他所面对的,可是一尊天象大宗师!
这等强者,他要是敢摆谱,那就算背后是渊朝国度,估计这李存孝杀他,眉头也都不会皱哪怕一下。
而且他有理由相信,自己背后的王上和百官,不会因此喊哪怕一口冤。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所面对的、所得罪的,是一尊货真价实的天象大宗师,足以横推一切敌!
这就够了。
一时间,这可怜的官员哭丧着脸,只觉得这差事是真苦,搞不好连小命都要交待在这里。
不过好在,李存孝晒了他片刻,终于是开了口。
他的话语冷冷清清,并不响亮,可却被真气加持,传在了这渊都上下所有人的耳中,叫所有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兵器,是战士的第二生命,不可离身哪怕一步。”
“而这蛟龙马,乃是我大夏独有的马匹,千金难求,一马之力足以匹敌龙象,堪比蛟龙,其之珍贵,可是你们能够轻易保管得了的?”
“不劳烦渊朝的诸位,李存孝自然会约束好麾下战士,不会扰了渊朝诸民。”
“还请诸位不要阻拦于我,辜负了夏皇陛下的命令。”
李存孝的话语严肃,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一瞬间,场面有些沉寂。
城墙上下的渊朝士兵,都有些凝固。
而那都城内围靠在城门处的平民,想要瞻仰来自大夏的精兵良将,却没来由的就听到了李存孝的平淡话语,一时间都有些噤声。
这,也太狂傲了吧!
此时,几乎大部分的渊朝军民,脑海中都有些接受不了。
毕竟此地是他们的国度,能生活在这里的,哪怕是阶级再低,最起码也称得上衣食无忧。
家国情怀,总还是有的。
于是乎片刻,李存孝和上千铁骑,迎接的便是隐约间带着敌势的目光。
不过对此,李存孝显然有了心理准备,眸光一扫,便将其却都抛了开来。
毕竟,不过是一群连对视都不敢的蝼蚁而已,又哪里值得他挂在心上。
今上的大计,才是他来此最重要的事情。
而想要将渊朝偌大国度,纳于掌心三寸,凭借普通的手段又怎能做到?
看到这渊朝尚书欲去马卸兵,李存孝就知晓,那渊皇有八成可能,是想要和稀泥,保全社稷。
既然如此,那自己又何需与他们客气!
在来之前,洛离可是就已经允了他百无禁忌,必要之时可以武力压服渊陈。
所以,待到他敞开天窗说亮话后,要是这渊朝的人再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李存孝周身金红色罡气渐渐浮现。
强国生,弱国灭,自古以来的道理。
这渊朝可没有什么足以危及人族的妖祸,需要以人族大义为先,既然如此,弱肉强食的世道,哪里又有什么道义可言!
洛离施以仁政,主张人人如龙,可路要一步步走,一步步来,连疆域都不是他的,又该如何变革?
当内圣外王也!
见得形势不对,渊朝尚书宋钟深吸一口气,面带怒色。
卸兵去马,这当然不会是他的意思,如果没有渊皇的授意,就算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一尊大宗师这般说话。
但李存孝这一番话语,几乎是将他脸都抽肿了,事关家国颜面,就算他是大宗师,宋钟也不想就这么唯唯诺诺,不言不语。
于是这位着厚重官袍的尚书,立身于城楼之上,当即厉声喝道:
“李将军,此地乃是我大渊国都,大夏虽强,但也远在天边,而卿身为他国使者,到了我皇城脚下,也应该遵从三分礼节。”
“难不成马踏渊门,就是夏皇的意思?!”
宋钟顶着直冲脑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