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修书于你才过了多久?看起来你这求学之心,倒是甚是坚定呐。”
“放心,虽说左祭酒规矩严苛,建设学宫唯才是举的理念不能破,但有叔父亲自教你一段时日,再加上你自己的聪慧,拜入学宫应当不难。”
“只希望,日后你依旧能保持着今日这股行万里山河,漫漫而求索的学习劲头,此是成大事者必备之品质也!”
“保持下去,如果可以蒙祭酒大人看重,甚至以儒道步入修行路,都不是不可能之事!”
先是对着自己的子侄叮嘱告诫一番后,李时这才侧着头,看着立身于前气度不凡的霍去病,心中一凛,知晓此人非是凡俗,因此才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鸿之,我观这位小兄弟气血充沛,气宇非凡,不似普通人,不知他是...?”
听到李时的回应,虚心接受一番教诲的李时未等霍去病开口,连忙便将一路之上所遭遇的凶险,俱都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听完李鸿之话语,这学宫的博士方才恍然大悟。
万里疆土,王朝初定,一路之上遇到意外在所难免。
如果遇不到霍去病相助的话,自家这个寄予厚望的子侄会是何下场,自然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李时有些感激的看着霍去病,又是行了一式礼后,方才肃然道:
“原来霍小友对我这子侄竟如此照顾,刚才多有疏忽,还望勿怪!”
“放心,霍小友如此实力,拜入学宫求学自是绰绰有余。”
“眼下左祭酒和宰相大人从各处请来了不少武道宗师,以添底蕴,毫不夸张的说,咱们大夏学宫眼下的武道传承,可不比那些个名门大派要差。”
“在此修行武道,以你的资质,他日成就宗师定然易如反掌!”
说到这里,李时侧着半边身子看着学宫内部,略有些遗憾的开口,道:
“只可惜今日,学宫有陛...贵人降临,不宜喧哗放肆,所以不能带着你二人参观一番了。”
“眼下你们来这皇城长宁,还没好好的看看我大夏风貌吧?”
“霍小友对我这子侄如此照顾,做叔父的自然要做东摆上一桌,好好招待你一下,尽一尽地主之谊,以表谢意,你看意下如何?”
听到李时欲言又止,随后将话头转移,李鸿之面上有些遗憾,但他也知道不能为难叔父,所以只是开口应声了下来。
但是霍去病,却没有出声。
他看着李时眸子中对那学宫大殿内透露出的恭敬目光,心中已是有了几分揣测。
随后,霍去病的眸光,便越过了二人,落在了不远处那学宫进进出出的主楼阁前,所悬挂的那口古钟之上。
钟,又有庄严警醒之意。
悬挂于楼阁之前,更是寓意使众多学子讲师们,可以时刻铭记自己心中的标杆,以及为何求学练武。
此钟能在大夏学宫中出现,可非凡俗,光是重量就足有数百上千斤重,而且更关键的是...
霍去病可以感知到,此钟甚至有镇压气运之能,整个大夏学宫四面八方,所有的灵气与阵法之基,都与那口大钟息息相关。
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他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站在这庄严的学宫之前,若是能引起那殿内之人的注意...
想来,也是一种不错的自荐之法罢?
霍去病念及于此,口中不禁轻笑出声,惹得立身于他一侧的两人不觉有些诧异。
为何突然发笑?
正在李时叔父二人摸不着头脑之际,待他们看到霍去病下一刻的动作后,目光却不经意间的便变了。
“霍小友,你要干嘛?”
“请停住脚步,前面是学宫重地,不能随意踏入!”
李时握住竹简的手臂捏紧,顿时面色焦急的开口,想要去阻止霍去病的下一步动作。
可他不过一介儒生,虽得左白鹿传文道修行之法,但到底时日尚浅,又怎能比肩霍去病也?
“李先生勿虑,学宫之中贵人身份,在下也有几分猜测。”
“如果真要怪罪下来,放心,我之所为皆为我自身意愿,与两位没有任何干系。”
于原地留下一道残影,随后身形在数丈之后出没,霍去病看着那扑了个空的李时,言语带笑的开口。
随后,就见到这年轻人不再隐藏,提气一踏,在那半空之处一踩,一个闪身便凭空浮动,立身在了那口古朴大钟之前!
“武道宗师?!”
“鸿之,咱们闯大祸了!”
看到霍去病的一连串动作,面上才反应过来的李时神情顿时青白交加,不停的于原地跺脚,有些懊悔的道。
怪他,太过掉以轻心了。
也是,这大夏学宫是何等重地?哪里能有宵小敢来放肆,更何况今日还有那位亲身降临,眼下正与左祭酒于殿内商讨事宜...
李时倒是不担心失态会扩大,毕竟学宫的底蕴摆在这里,放肆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前日里大楚的那使者一般,头颅悬挂于城门之前,以儆效尤!
但...这次貌似人是他这学宫之人,亲自给领进来的啊!
李时有些欲哭无泪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