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笙焦急等在门外,她喉咙滚动两下,咽下满嘴的血腥味。
她对人类枪支造成的伤害一知半解,傅西州的腿因为诅咒本就无法行走,如果再出什么事,他怎么办?
温笙现在船窗边,望着外面波涛汹涌的大海,脑袋嗡嗡的,心里慌乱如麻。
姜诚的皮鞋声在整个空间回荡。
那位中将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也过来问这边的情况,见手术还没有结束,他看了一眼明显状态不好的温笙,“温小姐?”
温笙交叉抱着手臂,随口应道:“嗯。”
“不用太担心,傅西州这家伙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温笙回头看了他一眼,“嗯。”
温笙无视他打量的目光,只希望巫静涵快点出来。
“咔!”房门从里面打开。
温笙抢先一步,从中将面前跑过去。她紧张地盯着巫静涵,“怎么样了?”
巫静涵摘掉口罩,“手术很成功,只要安心静养就没事了。”
温笙松了一口气,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温笙!”
“温小姐!”
温笙和傅西州双双昏迷,关于岛上北边那些死状惨烈的雇佣兵,所有人不得而知。
“中将,据我们分析,这五个被拦腰劈成两半的尸体,无论从武器、切面、力度来分析,都是常人不可能造成的。”
“还有剩下五十多人,贯穿他们身体的子弹根本找不到配型的枪支,可以说世界上根本没有如此威力的枪。”
中将翻看现场拍到的相片,“他们上岛的目的?”
“还在调查。”
“嗯。”他蹙眉盯着现场的照片,“敖英朗回来了吗?”
“敖少将带队出去搜查,还没有回来。”
“好,我知道了。”
中将拿着手里的资料,眉头紧锁。
傅西州刷地睁开眼,看到船上的摆设,他撑着坐起来。
“总裁,你醒了!”姜诚欢喜地跑过来。
傅西州扶着他的手,黑眸在房间扫了一圈。
姜诚心领神会,“温小姐晕倒了,这会在休息。”
“晕倒了?”傅西州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姜诚赶紧拦住他,“总裁,你刚做完手术,这会千万不能下床。”
“你这一动,可是白费了温小姐的心意了。”
傅西州盯着他,“什么意思?”
“温小姐一直抱着你回来,在门口等着你做完手术,刚听说你没事她自己却晕倒了。”不管是不是巧合,姜诚都要让傅西州知道这是温笙对他的在乎表现。
傅西州的大手抓着床沿,他没有执意下床了,“你去推她过来。”
温笙待在他身边,恢复得更快一些。
“是,我立刻去安排。”
敖英朗走了进来,“都伤成这样了,还舍不得分开?”
他疑惑地盯着傅西州,“这种小情侣腻腻歪歪的事,是你这种人做得出来的吗?”
敖英朗分开双手撑着床,“傅西州,你该不会被附身了吧?”
傅西州靠在床头,淡漠的眼神扫了敖英朗一眼,“敖少将事情查清楚了吗?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闲聊。”
敖英朗切了他一眼,“这不得问你这位大总裁,到底怎么回事?”他后半句明显是非常严肃的。
傅西州眼睑低垂,“我是受害者,我的岛莫名出现了一群持枪的恐怖fenzi,不应该是你们给我一个交代吗?”
“傅西州!”敖英朗瞪着眼前冷漠的男人。
磕磕!姜诚敲门进来,他和护士推着温笙的病床。
傅西州的眼睛从温笙被推进来,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敖英朗破天荒第一次见,这位冷酷到极致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种眼神。
他越发好奇温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迷倒傅西州。
温笙似乎就是睡着了,安静地躺在床上。
姜诚特意将两张病床靠得很近,傅西州抬眸就能看到温笙白嫩的脸庞。
“傅西州……”敖英朗刚要说话,傅西州不悦地拧着眉头,冷冷瞥着他,“你太吵了。”
意思不言而喻,嫌弃他太吵,让他出去。
敖英朗气得想冲上去揍人,他抿着唇,无声指着傅西州,最后还是出去了。
姜诚很有眼力见,也出去并带上门。
傅西州撑着床,探头看着隔壁的温笙。
姜诚说,她抱着他回来的,她还一直等着他手术结束。
温笙,应该、大概还是很关心他的吧?
傅西州捂着胸膛,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就像一朵期待已久的花开了、一个志在必得的东西拿下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赢了。
是喜悦,他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从他的生命停止转动开始,他的心死了。
温笙,他无声念着她的名字,这个名字在他心口缭绕盘旋。
从他第一眼看到温笙,他就知道她不简单,从他知道温笙就是小狐狸,他就知道她不是人,但是他不畏惧不害怕,反而觉得她与众不同。
傅西州活了近千年,他自己就是个怪物。
但是温笙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