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对神鬼之学是深信不疑的,有时候甚至比法更能约束他们。
提及起来实在有几分无奈。
当然,姜苒也并非宣传迷信神学,但是这个世界都有那么多神奇的事儿,只要注意不要让百姓过分沉迷便是
有句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相信有了一层无形的心灵枷锁在,总能起到一定作用。
姜苒便顺势提出了几个要求,“不捕捉初生仔鱼、不滥杀孕育生命中的生灵、不杀鸡取卵,即使遇到再珍贵的灵物,也不绝其火种……”
又教导他们,以后要是遇到被搁浅的小鱼小虾,可以顺手将之扔进海里。
经过姜苒这么严肃的警告,渔民们也真正的把话听进了心里。
“领主大人,咋们都晓得了,下次定不会再犯这种惹海神厌弃的浑事了!”
解决这个插曲,姜苒挥手,让人散了。
望着百姓顶着阳光忙碌的身影,姜苒的目光悠远,暗想,“宿远海还真是富饶,海底的海鲜物质丰富的不可思议。”
像礁石上的海蛎螺、石头螺,即使今天被赶海的渔民们都给刮走了,然而下一次涨潮退潮之后,礁石上又会附着满满地一片,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见领主大人终于息了脾气,李田良这才调皮的眨了眨眼,笑呵呵地凑过来。
“领主大人日理万机,百忙之中竟还如此关心民情,有您这种圣主,真是我宿岭镇之大幸!”
这夸得姜苒都不好意思,忽略这马屁话,姜苒问道:“听说你去好几个县城镇城走商,宿岭镇的商品在那销售的情况如何?”
李田良先是微愣,后又立即回过神来,“小的近一个月来一共去进行过三回贸易,说时候,第一次和第二次都很难,尤其是诸如泽盐县、卓鲤县等离我们比较远的领地,一开始对我们海鲜不怎么感兴趣……”
没尝过海鲜的人自然是不知道海鲜的魅力,也是在李田良的料想之中。
只是,想得到是一回事,能不能承受
。住代价是另一回事。
海鲜这玩意,鲜活的才美味,死掉的海鲜不能吃,再加之天逐渐炎热,特别容易坏掉。
而制成干货很麻烦,风干又需要很长时间,烟熏烘干又废盐,而要知道,宿岭镇内是没有自己开发的盐,他们镇上的盐,都是从泽盐县进口来的。
所以当时李田良其实很着急,若是海鲜没有及时卖出去,那是一定会大亏一把啊!
“倒是新珩镇、凤凰镇、振源镇的人对我们的海鲜很狂热,只是受交通、人力与成本的因素,我们的海鲜价格自然不能定的太低,所以昂贵的价格下,这三个镇能吃下去的海鲜有限……”
伴随着肢体动作,李田良娓娓道来,说到困难之出,一双眉都锁成了忧郁的比特犬。
不过一双浓眉又很快松弛,李田良笑哈哈地道:“打破僵局的还是拥有着苦与甜集一体的巧克力,独特新奇的味道和名字,浪漫的风味,征服了无数人的味蕾!”
李田良用的销售手段十分粗暴,即,用巧克力当敲门砖,买一送一、买巧克力送海鲜,多买多送,拉伙购买,还可打折之类营销。
所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前两次李田良几乎免费的将海鲜送了出去,只靠卖巧克力勉强回了本。
而第三次,海鲜暴了。
李田良望着姜苒,眼眸闪了一闪,打起了某个主意。
他手心流汗,暗自搓了搓。
若是能有两匹马,他走商的速度能大大提高,能从一个月三次加到一个月五次!
商人逐利的本性犯了,李田良纠结半刻,心想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于是脖子一梗,扯着一张温润的老脸,既怂又谄媚,“领主大人,小的听闻您刚从外头寻了十来匹好马,哎哟,可神气死了,小的这辈子也就见过赤驹大人这一匹马呢……”
姜苒眉眼微微上扬,听出了李田良话中有话,“怎么?”
李田良说他这辈子只见过赤驹这一匹马的确是夸张了,不过宿岭乃至这云殇
。东南一带,不是适合野马生长环境,所以马的确难见。
李田良的货物主要还是靠人力和一头老驴挑,当时看到领主大人牵着十来匹马回镇,真的是心痒得厉害,眼下,他嘿嘿一笑,“小的这一来一回,实在难过,您看,能不能匀三匹马出来,小的愿意出双倍的价格买下。”
李田良有胆量直接一口说三匹马,也是姜苒给的底气。
他的商队是受姜苒支持的,背靠大山好办事,但他每次回来,还得交一小部分资金到吴云保管的方仓之下,类似于“税”与“保护费”。cascoo.net
姜苒很支持宿岭镇的生意能做到外头去,但三匹马还真匀不出。
除去新赤驹、怀孕的母马和四只小马驹,就只剩七匹马了。
姜苒道,“两匹,四粹晶。”
李田良大喜,抱拳道:“多谢领主大人,领主大人圣明!”
“要你画的地图怎么样了?”
李田良走商时,姜苒特地交由他一个任务,让他把周围十来个领地的范围画出。
“哦,画了画了,昨夜交由了陈矛大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