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想离婚?
说实话,对于许冉这个问题,我是不太清楚的。
我一直都是一个没主见的人,平日里的家常都是邹尧在安排,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从来没有反驳过他。
以至于现在,在离婚这件事情上的看法也是一样的。
他说出口的时候,我很自然的答应了,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情感情绪,也没有张口挽留,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他说他受够了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他说他厌倦了有我在的生活,尤其是厌倦了我冻在冰箱里的那只有他一个人吃的菜。
可当他真的听到我答应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不自然的僵了下。
我想他流露出这副表情的原因,可能是没想到我会答应的那么自然吧。
他提出离婚的当晚,我们便正式的分房睡了。
我回了卧室,他去了客房。
虽然他之前回来晚的时候也睡在客房。
“富子?”看到我出神,许冉又叫了我一声,见我回过神才继续道:“现在离婚有冷静期,你们双方都冷静,等想好了,再好好谈一谈。你们两个挺合适的,而且……”
我、邹尧和许冉是高中同学。
除了这层关系外,她是除了邹尧之外最了解我的人。
许冉后面的话虽未说完,但我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今天奔波了一天有些累了,我抬手揉了揉后脖颈,而后便躺到了床上,随意地应和了许冉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可真当关掉床头的灯,酒店的卧室彻底变得黑暗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孤单,眼睛突然便的有些酸,没一会儿便有湿湿的东西从眼眶流出来,打湿了酒店的枕头。
…
冷静期的第二天,我准备挑个邹尧不在家的时间去收拾行李,从那个他买的房子里面搬出去。
我准备再找个酒店凑活一段时间,找个离工作的地方近一些的酒店,然后再慢慢找房子,或者住在学校的宿舍也可以。
办完退房手续的我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还未推开门,身后的前台处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男声。
听到声音的我脊背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自然。
我像没有听到一样推开门走了出去,一抬眸便看到了不远处停留的车。
只一瞬便收回了目光。
我走到街上,随意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回到家后,我利落地收拾好行李。
带走了属于自己的所有,却唯独没有带走这个房子里摆着的结婚照。
就算带走了,也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房间内的照片,然后一把拉下床上的行李箱往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往楼下走的电梯的时候,我好像听到隔壁的电梯发出了“叮——”的一声,而后电梯的门便关上了。
我垂眸看了一眼那个属于我和邹尧的聊天框,聊天的内容还停留在离婚前一天的早上。
现在看看当时的聊天记录,忽然觉得有些刺眼呢。
反正要离婚了,留着他的微信也没什么用了,所以我果断选择了拉黑。
拉黑掉了所有的回忆。
冷静期的第三天我便正式回学校办公了。
我是耀明市一所小学的数学老师,相比于中学老师,我的工作和时间都还算充裕,压力并没有太大。
请假那两天的课程我和教语文的李老师换了。
李老师见我来上班后,微微朝着我点头笑了笑。
“陈老师。”李老师走上前跟我打招呼:“你今天的课可能有些多哦。”
“还可以。”我看了一眼课表:“也就五节课。”
我收拾好教案,微微朝着她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身去了任教班级。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重复补课的生活,大概补了八天,补上了我缺失八节课程。
补课的这几天我非常的忙,除了正常的休息外,还要去开各种教学会议,忙的晕头转向的,没有时间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包括那个令人烦心的他。
当我闲下来翻看日历的时候才察觉,原来我的冷静期已经快要过去半个月了。
冷静期的这半个月,邹尧并没有联系我。
哪怕我拉黑了他的微信,他也没有选择把我加回来。
我盯着手机看了会儿,心想,他可能根本没有发现我早已拉黑了他吧?
虽然我拉黑了他,但朋友圈内总是能传来他的消息。
在一起十年,我们的周围有很多相同的朋友,有时候也会出去聚一聚。
不知道他们是不知道我和邹尧要离婚的消息,还是发朋友圈的时候忘记屏蔽我了,看到那些关于他的文字的时候,我的心总是会像是被针扎了下。
但好在只是短暂的疼痛。
我连着往下翻了几条朋友圈,很多人的镜头下都有他的身影,就好像是在专门和我报备他的行踪一样。
告诉我,离开我的日子,他过的很开心。
看着朋友圈内他过得风生水起的模样,我忽然间觉得有些可笑。
笑我过得愚蠢,更笑他太过幼稚。
朋友圈内都是他的身影,我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