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贺虹知道她和许尽欢一同读了耀明大学的法学后,对她的态度比之前冷漠了许多。
但两人之间的相处还算客气。
贺虹指了指身侧的椅子,示意姜语坐下。
姜语理了理衣服,顺势坐下。
贺虹缓缓垂下眼睫,过了好一阵儿才抬起眼皮看身侧的姜语张口道:“小语,你帮阿姨劝劝尽欢,让她不要再做律师了,好不好?”
“阿姨。”听到贺虹这些话的姜语有些为难,她抿了抿唇,决定劝一劝贺虹:“请你相信尽欢一次好不好?”
这一句话落下,原本还带着些许期待的贺虹瞬间冷下了脸来。
看到贺虹这副神情的姜语心脏猛地跳动了一番。
她有些害怕她的这些话会让贺虹再度失控,但该说的她还是要说。
为了许纪,也为了自己的梦想,许尽欢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职业的。
哪怕贺虹做出再多的会损伤她们母女情感之间的行为,许尽欢都不会放弃自己的职业。
她有自己的坚持。
“阿姨,我们找到阿福了。”姜语望着贺虹的双眸,一字一句地张口说道。
…
初九这天耀明市下起了雪,街边的冬青草上盖了一顶厚厚的白帽子。
陈峙的病并不严重,在医院打了两天的点滴就好多了。
出院后,两人就要进入忙碌的工作阶段了。
除去正常的拍摄任务之外,姜语还要去看一看曾云。
曾云的记性越来越差了,朱乐乐说,她虽然和曾云住在一起,但每天早上再见到她的时候,还要问一遍他是谁。
那天晚上陈峙和姜语一起留在曾云家中吃了顿饭,饭菜是姜语和朱乐乐一起做的。
施文阳和李松清也在。
老人的牙口不好,他们没做那种咬起来费劲的食物,桌上的饭菜很简单。
李松清的头上莫名的多了一根白头发,是最近手底下的艺人犯事,愁的。
施文阳夹了一块字肉塞进嘴里,嚼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张口说:“最近白柯北和方鲍被国家税务局警告了。”
姜语和陈峙闻声抬眸看他。
施文阳咽下口中的食物后才抬眸看向跟前的两人说:“那俩家伙把钱败完了,补不了税款,现在忙的焦头烂额的,估计顾不上这边的官司了。”
姜语闻声垂下眼睫,忽然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查到的一些事情,“那个方鲍最近是不是在陪睡?”
听说男、女都有。
施文阳也听到了一些传闻,但没怎么在意。
毕竟,潜规则嘛,他们这个圈里有太多太多了。
不过听姜语这么一说,施文阳倒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他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而后才抬眸看向跟前的姜语继续道:“就阿峙前脚刚出院,方鲍后脚就进去了。”
施文阳也就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胳膊上也有淤青,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
如果不是看到了白柯北的话,施文阳还真不一定能认出被抬进去的那人是方鲍。
他这人就喜欢幸灾乐祸,顺便就稍稍的打听了一些,“听说,他昨晚陪睡,被伤了。”
说着,他忽然顿了顿,看了眼周围的朱乐乐还有曾云,以及坐在他跟前的李松清。
李松清一直垂着眼帘,看起来有心事。
他的视线在李松清的身上多停留了两秒,过了好长一阵儿他才缓缓张口说:“都是成年人,我也就不弯弯绕绕了。他陪的那人玩的挺变态的,听说他后边都——”
“烂了?”陈峙顺口接了句。
施文阳“嗯”了声,“烂了,估计会赔不少。”
“但估计补不上他们逃的税款。”施文阳停顿了几秒钟后才补充道:“我估计啊——这件事儿应该给方鲍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才心理阴影,真是便宜他个狗日的了。”朱乐乐气愤地说了句,如果不是还有人在吃饭的话,她真想把手中的筷子摔桌子上。
她咬了咬牙道:“他怎么不去死。”
朱乐乐的这句话成功的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
毕竟她经历了那种事情,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估计也会那么诅咒对方。
施文阳劝了朱乐乐两句,让她别小孩子心性。
朱乐乐哼了一声,侧头看向了一直在深有的曾云。
曾云一直垂眸盯着桌布。
桌布是被钉在上面的,周围有许多黑色的图钉。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手一直在桌布上抚摸来抚摸去的。
“相思。”她摸着那张桌布,喊了一声又一声步相思的名字。
姜语听到曾云的这声“相思”后下意识地回眸看向了她,只见她的手一直扣着桌布,几乎下一秒就能将桌布撕烂一样。
“相思。”她又叫了一声步相思的名字。
见曾云又开始对着桌布喊步相思的名字了,朱乐乐瞬间再次沉下了眼睫,看向曾云的眼神多了几分的无奈与心疼。
“她一直这样吗?”姜语偏头问朱乐乐。
朱乐乐点点头:“自从记忆力越来越差以后,她就一直对着这块桌布喊步相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