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楼下的花园内。
李松月喜欢蔷薇,项回舟便替她种满了满园的蔷薇。
只有项回舟在李松月身侧的时候,李松月才能走出那栋别墅,才能坐在庄园内放放风,呼吸呼吸着外界的芬芳。
可这份芬芳依旧很窒息,窒息的让她感受不到真正的放松。
李松月腿上的伤还没有好。
项回舟将李松月公主抱至院落前方的小亭子内,将她安安稳稳地放至石板凳上,随后拿过佣人搭在手臂上的毛毯,替她遮风。
如果不了解内情的话,庄园中的佣人大概会十分的羡慕李松月和项回舟之间的感情,羡慕李松月会拥有一个如此体贴入微的老公。
李松月双目无神地望着院中的话,未曾与身侧的项回舟张口说一句话。
项回舟已经习惯了李松月这般,他不介意她不与他说话,他只介意她会离开他,离开他和项纯。
今日的天气不错,阳光照耀在院落的蔷薇上,将那些花衬的更娇艳了。
庄园内的佣人最期待的就是项回舟和李松月赏花的时候。
每当项回舟和李松月赏花,项回舟的心情就会变好。
项回舟的心情一变好,他们便会有多余的奖金。
今天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项回舟站在李松月的身侧,一只手轻轻地按在李松月的肩头,视线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蔷薇花。
他的眼睛弯弯的,看的出来他今日的心情不错。
可她身侧的李松月却一直板着脸,二人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松月,你看这花开的多艳啊。”项回舟开始试图和李松月搭话,哪怕一直得不到回应,他也会一直搭下去。
周六、周日项纯全天在家,所以项回舟不会像之前一样在李松月的跟前发作。
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时刻监视着他们的陌生人。
和项回舟预想中的一样,项回舟并没有得到李松月的回应。
直到项回舟张口说出了下一句话:“和我第一次见你时一样艳。”
话音一落,原本一直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李松月忽然嗤笑了一声,“项回舟,你真会自我欺骗。”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松月还和初恋在一起。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一个冬季,那天耀明市下暴雪,压的树折了枝。
那天除了整个耀明市处了白色,便再也看不见其他的颜色了。
“你连我们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都记不清了,还说你爱我?”李松月嘲讽地笑了一声,然后说:“你和你的那个情人第一次见面,倒正好是蔷薇花盛开的季节——”
那个女人来找李松月的时候什么都和李松月说了。
她和李松月说项回舟如何如何爱她,如何如何对她好,如何如何的……
那些和她做过的,和她没有做过的,和她想要做的,都和她做了个遍。
只要一闭眼,李松月就能想起那个女人那张与她极其相似的脸,以及那双希望她能够退出,顺便成全他们的眼神。
李松月的这句话成功的刺激到了项回舟,原本只是轻轻地按在李松月肩头的手倏然握紧,掐的李松月疼得“嘶”了一声。
“对于我来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如同初见一样。”
项回舟说他对李松月是一见钟情,只是那个时候李松月还和当时的男朋友在一起,所以他不得已只能压制着心中的爱慕。
他说他等了许久才等来了和她在一起的机会,所以他永远都不会放手。
“项回舟,你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这个时候他们四周没有什么人,二人不用特意压着调子交谈。
“松月,起风了。”项回舟没理会李松月那句话,而是自顾自地弯腰将坐在石板凳上的李松月抱了起来,“我们回屋休息吧。”
今日的放风时间结束了,不知道下次出来放风又是什么时候。
李松月没应声,只那么任由项回舟将她抱回房间。
项回舟将她放到床上,眉眼温柔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缓缓抬手帮她整理了整理微微乱地发丝。
李松月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项回舟。
项回舟很喜欢看着安安静静的李松月,好像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完全属于他一样。
“项回舟。”李松月出声打破了项回舟脑中的幻想,仰头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也会这么为她整理头发吗?”
项回舟自然知道李松月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他的脸稍稍冷下了些,“她不配我整理头发。”
“这是只有你才可以拥有的特权。”项回舟的眉眼再次温柔了起来,继续伸手整理着面前女人的发丝。
李松月笑了声,眼睛弯了弯,替项回舟制造了一个,她又恢复成了当年的李松月的假象。
项回舟望着这番神情的李松月微微失神了片刻。
就那片刻,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满心欢喜,无忧无虑的李松月。
那个专心爱着她的李松月。
快乐的瞬间总是很短暂,他多么想那相机记录下这一刻啊,可是跟前的人却丝毫没有给他机会。
“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