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虫子的香料,这一晚上,她都没有见到什么动物靠近他们这边,连鸟都没有几只。
时颜又躺了一会儿,等天色发白了,才从树上下来,用水壶里的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又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一声。
所谓由奢入俭难,除了前辈子流浪那段时间,她哪里过过这么狼狈的生活。
离她被掳走已是过了快一天了,只怕,恒景已是收到这个消息了。
只是,她至今还没想到要怎么给恒景他们报平安,心里不禁有些烦躁。
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一个阴沉冷冽的声音,“水是给你喝的,不是给你用来这样糟蹋的。”
时颜转过身,见刘津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又从挂在马身上的包袱里掏了两个饼子出来,丢给了她一个。
两人沉默无言地吃完了早餐,刘津江不由分说地把她手中的水壶夺了去,就走进了密林中。
时颜:“……”
她能猜到他是要去装水,但他好歹说一句罢?
时颜不禁烦躁地望了望天,觉得真的跟这家伙处上几天,她不是会被憋死,就是会被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