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虽然在昨晚,时颜已是小睡了一会儿,但那一点儿时间完全无法填补她这些天的疲累。
加上此时恒景就在这里,就在她身边,时颜心底无比安定,没一会儿,就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
睡得香甜的时颜不知道,另一边的薛寻,简直要疯了!
他直觉那都督夫人与他们陛下间定是有着什么关系,而且很明显,林也和宗向南也是知道的。
然而,当他去问那两人时,他们一个只是笑得高深莫测,一个阴沉着一张脸仿佛被人抢了妻子一般,他问题还没问完就被他的眼神吓跑了。
他心里不禁说不出的抓心挠肝,最重要的是,凭什么林也和宗向南那小子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明明当初,他陪在陛下身边的时间,比那两货都多!
凭什么陛下告诉他们,就不告诉他!
他不再是陛下的最看重的左膀右臂了qaq
得知这一点,薛寻比得知自己快要死了还要受打击,一晚上都恍恍惚惚地游荡在颍州城里。
突然——
“薛刺史,你在这里作甚?”
薛寻一愣,猛地抬头,就见前方,某个应该早就离开了西南道的红衣男子正笑吟吟地看着他,那张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脸在夜晚灯火的映照下,美好得更不像存在于这世间的人。
薛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迎了上去,又哭又笑地道:“虞欢喜!你怎会在这里!你……你还好吧?我就知道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到底怎么来到这里的?”
虞欢喜笑着摇了摇头,“薛刺史,你还是与先前一模一样。我这回,是跟着恒都督一起过来的。”
薛寻一愣,不禁奇怪道:“你竟是去投奔恒都督了?你……你胆子也太大了罢!”
毕竟,他们跟恒都督一点也不熟,连他是个什么人也不清楚。
“谁说我是去投奔恒都督的,”虞欢喜扬了扬眉,道:“我是冲着都督夫人去的。”
都督夫人,又是那个都督夫人!
薛寻不禁更受打击了,这般看来,连虞欢喜都知道那都督夫人是谁,就他不知道!
陛下实在太偏心了!
他不禁无比哀怨地看着虞欢喜,道:“那都督夫人到底跟咱们陛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虞欢喜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还以为,薛寻早就知道陛下的身份了。
毕竟,看陛下去西南道前的态度,她没想着向薛寻隐瞒这件事。
他思索了片刻,眼底掠过一抹狡黠,意味深长道:“为何就你不知道,自然是因为,陛下没把你当作自己人了。”
薛寻:“……”
不禁在心里默念,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虞欢喜,我们也算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薛寻幽幽地瞥了他一眼,道:“陛下不告诉我这件事,定是有她的原因。
大不了,我亲自去问都督夫人!
而且,我不明白的是,若她真的与我们一般,都曾经是陛下手底下的人,又为何嫁给恒都督。
难道,她已是决定要辅佐恒都督了么?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那般大费周章地来救我!
这件事,我定是要找她亲自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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