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摆了。
“你既然知道,我已是知道了你是阿颜,”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过了片刻,恒景终于薄唇轻启,一字一字道:“那你可是也知道了,我心悦你。”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
听到那句低沉沙哑的“我心悦你”,时颜的心,狠狠地跳了跳。
她拼命维持着脑中的理智道:“我知晓,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你心悦我,与你不愿意救薛寻不相关。我也不可能因为你心悦我这件事,就放弃救薛寻。
恒景,你如今处于这个位置,手底下有成千上万的军士追随着,你自然会有自己的立场,这一点我了解。
便是你如今看在我的情面上救了薛寻,以后,你又要如何对待他?若是薛寻不愿意归顺你,若是他有自己的其他想法,你以后又能容得下他吗?
薛寻是我的人,你可以不去想这些,但我不能不去想。”
纵使,她其实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没有留恋,只是对于大兴,到底有了一份无法割舍的责任感。
不管她以后是什么身份,她都希望大兴能往一个更好的方向走,并在这其中,出一份力。
若恒景真的存了那逐鹿天下的心思,她很难确保他以后做的事和对身边事物的态度,是与她一致的。
两个人相处,最致命的不是生活中那些琐事和矛盾,而是价值观不相符。
这是她在确定要不要继续和面前的人走下去前,必须考虑,并提前说清楚的。
恒景听着面前女子的话,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分毫,全身的肌肉也不自觉地紧绷。
因此,他也没有察觉女子在说这些话时,那明显软了下来的眼神和语气。
听时颜把话说完后,他眼中掠过几分茫然,突然深吸一口气,暗暗咬了咬牙,道:“阿颜,莫非你竟是认为,我这些天对你避而不见,是因为对这个天下有什么想法,所以对你让我帮你救薛寻这件事,生出了什么隔阂?”
时颜看着他,有些不解。
难道不就是这样吗?
“你就没想过?”恒景再次深吸一口气,拼命忍下心底掐住面前女子那条纤细白皙的脖子的欲望,咬牙一字一字道:“我是因为觉得,你对那个薛寻过于重视,心里才会不舒坦,才会……不敢见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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