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凌皓月打完电话，凌心涵就准备再悄悄回到病房里。
一转头，却看到门口多了一个人……
再次单独和司寒面对面，凌心涵的心态已经变了好多。
好像变得平静了。
凌心涵淡淡看了司寒一眼，走向门口。
擦肩而过时，司寒突然握住了凌心涵的手腕。
手腕一烫，凌心涵的脚步也倏地停了下来。
她没有转头。
没有问司寒为什么抓住她。
更没有问他不是说过，不会再来找她了吗？
凌心涵连话都没说半个字。
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司寒也没有说话。
他也和凌心涵一样静静地站着。
空气和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过了一会，司寒松开了凌心涵的手。
“抱歉。”司寒说。
凌心涵在司寒松开手的一刹那，抬步走人。
对于司寒的抱歉，凌心涵只当做没有听见。
病房门轻轻关上。
司寒的心也在关门声响起的时候变冷了。
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凌心涵。
问她和苏墨很熟吗？
问她为什么要帮苏墨对付云溪夜？
问她……
可是话到了嘴边，司寒又突然想到。
他有什么资格问她这些问题呢？
不是说好了，再也不会找她了吗？
“司寒，原来你也会骗自己。”司寒失笑道。
凌心涵打完电话，凌皓月这边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凌天正好在家，看到女儿一回来就指挥厨房的人做这个做那个。
忍不住问：“怎么一回来就让做饭，这么早准备，还准备这么多，今天有客人来吗？”
“不是啊爸，是小涵，她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在医院住了几天，想家了，想吃家里做的东西，就点了一大堆吃的，让我安排人做，做好给她送去。”凌皓月很自然地扯了个谎，“爸，您不是说了，让心涵多在医院养几天吗？不让人家回来，那就得送去呀。”
“是我不让她回来吗？”凌天故作疑惑，“不是你非要她在医院住着吗？”
“谁让她在医院住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家的小涵想吃家里做的东西了，爸，我不跟您说了，我忙着呢，我也给她做几道菜，做好我亲自给她送去。”凌心涵打着哈哈回了凌天几句。
说完赶紧钻进了厨房。
凌天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我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这么惯着小涵了？”
“老爷，大概是月儿小姐看小涵小姐生病了，所以心疼吧。”杨管家笑眯眯地回应道。
“或许吧，我记得小涵从小最怕她姑姑了，今天能要那么多好吃的，估计也是仗着自己生病住院。”凌天笑呵呵地说着。
听着厨房叮叮当当一阵作响，凌天的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上次看到女儿进厨房，还是她十几岁的时候。
也是这样，在厨房弄得叮叮当当。
最后煮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他吃，说要孝顺他。
回头想想，那已经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
“小月这丫头也长大了。”凌天突然感慨了一句，目光重新投入到手里的一份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