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已经答应我，他不会帮你了。”凌心涵又补充了一句。
担心云溪夜不相信，凌心涵抓住苏墨的胳膊求确认：“对不对，苏墨？你今天中午才答应过我的！”
云溪夜蹙眉，目光阴冷地看着苏墨。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在等苏墨的回答。
苏墨：“……”怎么办，好尴尬。
中午才在云溪夜面前夸下海口，半天没到，就被自己打脸了。
苏墨甚至觉得，此时此刻，是他二十几年人生当中，最丢脸的时刻。
“苏墨，你说话啊。”凌心涵晃了晃苏墨的胳膊。
接着又对云溪夜说：“云溪夜，你没有苏墨这个主治医生的证明，是拿不到监护权的。”
说着，手上继续晃着苏墨的胳膊。
“夜少，让心涵进去见一见小雪，对她的病情不会有什么影响。”手臂晃动的力道终于让苏墨无法忽视了。
苏墨跟云溪夜商量道，“她只是想进去见一见小雪，不说话就可以，这样应该也不会影响你的监护权。”
“心涵，你可以见小雪，但不要说话可以吗？”苏墨转头询问凌心涵。
“可以可以，我可以不说话。”凌心涵点头如捣蒜。
“进来吧。”云溪夜皱了皱眉，终于松口。
他不想让凌心涵见夏凌雪，主要原因是她太吵了。
既然她可以闭嘴，让她见见夏凌雪也无妨。
“谢谢你，苏墨。”可以见到夏凌雪了，凌心涵由衷感谢苏墨。
苏墨浅浅一笑，“不用客气。”
“还有，对不起，我刚刚……”凌心涵为自己出卖苏墨感到抱歉。
她把苏墨推出去，不知道云溪夜会不会针对他。
刚才一着急，忘了想这茬了。
现在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苏墨轻声道，“我没事，快进去吧。”
凌心涵对他笑了一下，小声说，“你放心，他针对你，我会帮你对付他。”
说完就进了病房。
苏墨不禁莞尔，随后进门。
司寒依旧在所有人后面。
将凌心涵和苏墨的所有互动都看在眼里。
垂眸藏下所有阴翳的情绪，司寒一脸平静地走进病房。
凌心涵进了病房就远远站着。
不说话，也不往床边去。
默默望着夏凌雪的方向。
夏凌雪怀里抱着一只枕头，靠在床头发呆。
房间里一下进来几个人，她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就像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
眼神空洞，没有生命。
已经心理准备的凌心涵看到这样的夏凌雪，心态瞬间就崩了。
泪水狂奔而下。
这就是苏墨说的，醒着的植物人吗？
“小雪？”苏墨走了过去，喊夏凌雪的名字。
夏凌雪眼睛动了一下，呆呆地转头看苏墨。
眼神却没有任何变化。
依然空洞得吓人。
“还记得我吗？早上来看过你的好朋友。”苏墨对夏凌雪打招呼般地挥挥手，语气轻轻软软的，像在哄小孩子，“我又来看你了哦，你还好吗？”
夏凌雪静静望着苏墨，过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