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秋毫无犯,胸怀宽广,吾等感佩,阖城百姓皆得安。”崔涛携众人在府门前,躬身迎接慕容廆车驾。
这慕容廆入襄平前伊始,便与全军约法三章,所统燕军不得侵扰百姓,故尔阖城大安,很多人竟不知道这襄平已由慕容家接管。
慕容廆飞身下马,扶起众人快快起身,巡视众人后发现高瞻不在队中,忙向众人问道:“高子前何在?”
韩桓上前道:“子前兄仗义执言,被崔毖施以廷杖之刑,目前在府中静养。”闻听此言,众人皆默然。
慕容廆感慨道:“自古得人者兴,失人者崩。崔毖有大贤而不用,方至此。”慕容廆边说边拉住左右韩桓、石琮的手说道,“吾自先公以来,世奉中国,兴庠学,务农桑,欲匡扶天下,借民于倒悬。吾请诸卿襄助于我,共谋大业。”
慕容廆话语言辞恳切,至贞至诚,众人感佩,纷纷言语道:愿为慕容家效犬马之力。
说完众人尽皆入府,步入堂内,惊闻哭声,后声音渐小,随即只听到一声胡床倒下之声。众人忙入一室内,只见一女子伏尸在地,另一女子欲自缚三尺白绫自缢。
却是身边的慕容翰,拔出佩刀,奋力一掷。白绫触刀而断,众人忙唤医士,慕容翰扶起她。慕容廆上前,轻轻用手拂去其脸上乱发,那一刻却如浮云褪去,如见皓月,那女子眉似叠山,甚为可人。
旁边有人识得确是那人是公孙莞,伏尸之人乃崔毖之妻,疑因不肯入鲜卑慕容之手,故自缢而亡。后慕容翰轻轻抱起她,细心的灌以汤剂,终于救活了那女子。
那女子缓缓醒来,见被那慕容翰抱起,惊呼道:“无耻夷狄,夺人土地,如今竟大摇大摆闯入他人之府。”欲要挣脱其手,怎奈身体刚为复健,甚为无力。
“崔毖其政不修,其人不识。今我慕容家夺此城,非为杀戮,实乃解民于倒悬。命人将她好生修养生息,且叫她看看我慕容氏如何统御万民,宽宥纳怀。”慕容廆回首众人,欲将那公孙菀送至一通风僻静之处,好生静养。
慕容翰和慕容皝少年萌发,却都盯着她看了许久。那慕容廆回头看下两位公子,却笑言道:“我见甚怜,况如小子乎。”说完挥手传令。
慕容廆在这襄平逡巡数日,整饬兵马,颁布法令,襄平渐渐恢复往昔之景。原东夷校尉府中人韩桓、高瞻人等,慕容廆待之以宾礼,延请他们到棘城做入幕之宾,众人皆盛情难却。
这一日慕容廆欲携大军而还,怎奈襄平乃辽东之锁钥,镇扶夫余、高句丽关键之地,欲要使一心腹要人镇守。那慕容翰如今素名骁果,远近咸服,实乃襄平镇将之不二人选。
那日慕容翰恭送大军出襄平,十里亭外,慕容廆并嫡子慕容皝将欲和慕容翰分别。慕容廆紧紧牵着慕容翰的手言道:“吾部新平襄平,黎庶虽安,然恐其为兵势所迫,其心不附。汝自当虚怀引纳,抚旧慰新,使襄平成我慕容家之金汤城池。”
“儿臣谨记。”慕容翰拱手而道。
慕容廆和慕容皝正欲转身而走,“父亲。”慕容翰一把叫住。
“翰儿所为何事?”
“那公孙女子尚在东夷校尉府中,可否……”
慕容皝却一个箭步而出,转身拱手致意道:“启禀父亲,我慕容家公子婚配之事定当慎重。”
“哈哈,皝儿说笑了。”慕容廆笑意盈盈看着慕容翰道,“你招来的事情,你且自便,皝儿我们出发。”
“儿,多谢父亲”慕容翰深深的向慕容廆鞠一躬,慕容皝细细的看了他兄长一眼,转头和父亲往棘城出发了。
倏忽几度春秋,这建威将军慕容翰,威震四夷,远近咸服,把这襄平治理得如金城汤池一般。这高句丽、夫余多年不敢进犯,这襄平之军兵强马壮,与南边平郭,北边玄菟护卫犄角,拱卫慕容家。
这慕容家威势正盛,如今平州大部已入囊中,前些日子我主慕容廆已经由车骑将军之名号欲向晋室上表称王。
这一日。“大将军巡营回府。”府中一人来报。
“快快让他过来,我最近新练习了一首舞曲《盘鼓舞》快让他来看看。”公孙菀忙整理其行装,欲到堂前。
“小姐,知道了。”小鹃不由得朝她戏谑道,“害怕将军走了不成。”
只见慕容翰,下马入府,往内室欲更衣,却被小鹃叫住,让他往公孙小姐的别室而去。
“我说公孙小姐,又耍什么花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慕容翰踏声而来,却见公孙菀头梳翠眉髻,身着襦裙长袖脚踩五色云霞履翩翩舞动于堂下,慕容翰不由得惊呆了。
那公孙小姐长袖拂面,翩翩舞动,长袖流波,上下翻飞,环绕于慕容翰跟前,慕容翰不由感佩,不由得舞剑助兴,剑随舞起,袖随声动。
到最高潮处不知是舞得太尽心,却不小心划破了公孙小姐的襦裙,露出了素色纱衣,那腰肢胸脯也隐隐绰绰。
“唉呀。”公孙菀大羞,“你让奴家如何?”
那慕容翰放下手中佩剑,将她拥入怀中,“你这小公孙,你入这府也逾七、八载,今就全我们的好事……”
“讨厌你。”公孙小姐羞红了脸。
众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