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道。
那令支城,城大难守,加之段部这几年丧师失地,损兵折将,将无斗志,兵无士气。那燕国军容齐整,再攻城前已派出细作,混入城中,晓以利害,俱以呈词,那令支城百姓无不箪食壶浆,以迎燕师。
更加之那慕容翰的大纛旗立于燕军中军之内。旗上大写一个“翰”字,守城士兵见此俱已胆寒。不多时燕军便拿下了令支城。
却见城破之时,那段辽携段龛,段勤,段思等段部王族出奔石赵。
到底是料想不差,慕容霸于这密云山中截获敌之去路,不料此时石赵派兵接引,慕容霸与高弼只得奋力死战。
“慕容霸,情势危机,干脆杀了段辽,已绝赵望。”说罢高弼正欲向段辽砍去。
“万万不可,敌国君主,我辈岂能善断。”说罢伸出弯刀挡住高弼。
只见那赵军从南面似潮水而来,高弼和慕容霸且战且退,渐渐往令支城退却。
那燕军,前有赵兵突袭,后有段部敌首在军中,力有不及。
只见那两军相接之际,那段部众人趁燕军排兵间隙径直往赵军方向杀出。
那慕容霸和高弼拍马上前,意欲阻止,到底那段氏众人也是久经战阵。只见那几人左冲右突,相互掩护。渐渐向赵军靠拢了,那赵军也向那几人冲来。只见段龛,段勤,段思等人强突出重围,那段辽将要突出之际,那慕容霸从侧面杀出,其马大骇。那段辽从马上跌落,周边军士愤而欲斩之,高弼制止。
慕容霸喝道:“众将收兵,非我令不得恋战。”众将士急急向令支城进发。那赵兵见燕军军容渐整,难寻战机,便也往赵境退却。
“到底使段龛、段勤、段思等人逃脱,我燕国有隐忧。”高弼忧心忡忡的说道。
慕容霸倒也是自责不已,自请上表请罪父王。
燕王慕容皝自领军入令支段部王宫,却见段部不惜民力,那宫室比之棘城燕王宫更显宽大,这段部首领所走甚急,宫中眷属,各部官长,皆未带走。加之那燕军所过之处秋毫无犯,段众皆安。
“报燕王,阳裕已至宫外。”一军士急急向燕王处而来。
燕王闻之大喜,欲亲自出迎。
慕容评忧惧,向燕王说道:“今段部新附,恐其有诈,望王兄三思。”
燕王不以为意,说道:“评弟毋须忧虑,孤正欲取天下。阳士伦,段部人望,若收的此人,段部臣民必倾心相归,我燕国无忧。”
“大王雅量,虽周公不能比,臣之族兄能归燕国帐下,我燕国,阳氏宗族之幸。”阳鹜抢先一拱手道。
言罢,燕王衣冠都未整理就去迎阳裕。
“先者曹操跣足迎许攸,今下臣得遇燕王礼遇过甚,不胜惶恐。”这时来到殿门口的阳裕见燕王亲迎,甚为拜服。
燕王搀起阳裕,牵手向宫内而去。“古语有云:“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孤得卿一人胜之千军万马。”燕王紧握阳裕的手道:“我燕国征伐段部,所获最甚者,莫过于卿。”
忽闻一传令兵疾驰而入,高呼道:“急报,急报。”
那慕舆根接过急报,急急呈向燕王,燕王看之大惊,“不好,我儿危矣。”
众将士传阅急报,慕容翰向燕王禀道:“燕王少忧,臣久在段部,其与石赵乃貌合神离,虽订盟誓,必不会倾力相救。且我燕军已入令支,大势已定,赵军见战机已逝,必不来救。”
慕容翰就在段部,对其情势颇为了解,言及此,众将心稍安。
“是霸儿!突遇赵军,若无勇略,其势必危。”燕王懊悔道,“为父疏忽了,骤当大任,到底年轻。”
“燕王,臣欲领兵前去。”只见慕容翰一个箭步而出,“侄儿勇略,臣甚为欣喜,我燕国失臣亦可,然侄儿年岁尚轻。”那慕容翰转身对众臣说道,“我观此儿勇略过人,若假以时日必为我燕国一柱,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臣必拼死救出霸儿。”
只见那慕容翰正欲离开宫门,忽见一信使又至。
燕王拆开此表奏,阅过,大笑。
众人心下皆困惑,慕容评上前问道:“王兄,此急报内容几何?”
燕王将急报传阅众将。
燕王道:“到底为父未曾错爱他,霸儿好勇略。”
众将看过此报,皆知慕容霸已安然脱险,押敌首段辽往令支城的路上,虽表奏中自责放跑了段氏其余宗族,然获此敌首已是大功一件。
众将齐声喊道:“恭贺我王,擒获敌首。”
那慕容霸领军自己密云山败退而来,原想着自请上表,心下已然做好了贬官削爵之准备,只见慕容霸暗暗欲从偏门进入令支城,未曾想城门守卫,拒绝慕容霸入城的请求。
“高兄,这回我们还是回东庠学舍再读几年吧,事已至此,我自请罪于父王于你无关。”慕容霸懊恼不易。
“慕容霸,我看此事未必?”高弼犹豫了一会儿,“若丧师失地,主帅必受诘问,今你已上表,燕王甚无旨意,岂不怪哉?”
“姑且吧,你我去正门吧。”
言罢,此二人领人马并段辽从令支正门而入。却见慕容翰已在大门处迎接,慕容霸飞身下马,正欲跪伏于地,却见慕容翰连忙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