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威风,众人皆拜。”
此言一出,众人息声,不知详情的人也尽是疑惧之色。
只见那兰妃、高妃双双跪下,高妃说道:“姐姐缪赞,妹妹不胜惶恐,这欢迎大典之事本是朝堂商议,妾不知”随后又缓缓起身“我内宫妃嫔不得过问政事,这是祖制,妹妹岂敢犯禁。”
旁边最小的公孙夫人上前也劝道:“姐姐出身高贵,段氏与慕容氏乃数代世交,慕容家能立足这棘城也多有赖于段氏。且先王,当今王上母妃莫不出自段氏,我辈汉人,胡狄,能苟全性命于这乱世,已属侥幸,岂敢望皓月之辉,我辈做萤火之光而已。”
“妹妹,此话哪里。”段王后颇为得意,随即转色道,“我已知慕容翰未出奔他国时与公孙夫人相知,如今慕容翰复归燕国,妹妹可不要失了分寸。”
“尽是些没影的传闻,姐姐定不要放在心上,我等皆以辅佐燕王为要。”公孙夫人慌忙俯身拜道。
“既如此,众位妃嫔,快快请起。”只见段后让婢女快快扶起这三位妃嫔,于这身子未见挪动。
突然一婢女匆匆而来,到那段王后耳边低声细语,明显那段王后身子已软,只见她强撑起精神,向众人说道,“春日短,众人尽早些回府。”众人纳闷,也不多言,匆匆而散。
那兰妃回到寝宫,只见慕容霸已然在此等候多时。那慕容霸说道:“母亲有所不知,那段部反叛了。”言语见那兰妃倒水,水没出杯口却不自知。
“母亲,此次父王命我与高弼一同出征,独领一队进军令支城,母妃可有吩咐。”慕容霸对母亲说道。
“骨肉相残,这段部里有你的叔伯婶姑,你只要屯兵助战为好,这功实乃…”兰淑仪到底是说出口,“烫手山芋,不要也罢。”
“儿臣明白了,母亲说的是。”拱拱手,向兰妃道别。
那段后匆匆入她的宫室,此时正收拾衣冠,准备直向王城燕王寝宫而去,只见其子慕容儁已站在宫门口。
“儁儿,母后有要紧之事,请速让开。”段后脸上已露出不悦之色。
“母后深思,此去万万使不得。”慕容儁急急挡住母亲的去路。
“你舅,姑父,俱在令支城,若燕国大军将至,恐…”
“扑通,”一声,慕容儁跪倒在母亲面前。
“今日早些时候,父王已得急报,震怒,左右皆不敢言。”慕容儁缓缓抬起头,“只听父王说,可怜段部被石赵欺侮,走投无路,孤好意收留,原不准备并吞其部落,今归而复叛,是可忍孰不可忍。”慕容儁缓缓站起,“确听得朝中诸多大臣言:段氏素为无信小人,与刘越石盟,却杀之,弃大义以全骨肉,认石勒作贼父,招诱亡叛,反反覆覆,今若能一举而灭,永绝后患。”
段后闻此言,大惊:“儁儿,你速速劝你父王,你父与段部首领俱为叔伯兄弟,这骨肉相残…”
“段后休得多言。”慕容儁怔而怒道,“恕儿大不敬,故例,父王出征我向为监国,今已此,让慕容恪做监国留守,于我甚无安排,今母后果欲以此言之,大事危矣。”
却见那段后心怀母国,意欲突出宫门,却见那慕容儁冷峻说道:“左右皆闭段后宫门,非我命,不得轻开,违者立斩。”
左右皆惧世子之威势,尽相称诺。
段后只瘫坐在地上,听着儿子慕容儁渐渐离开的脚步声。自己的娘家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