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抚摸,久久未曾放下,说道:“我与翰兄在庠学之际,他素通《春秋》大义,岂不知庾公之斯追子濯孺子之事乎?”
封弈略微沉思:“王之兄长入宇文,君事不敢废,然慕容故国意难忘,亲事也”随即向众人及燕王拱手道:“慕容翰,必有存亲而有归意。”
“既如此那派遣何人确认,接引为好?”高诩问道。
慕容霸上前说道:“此去宇文部,应以精干人员为要,儿臣愿率一亲队,随行潜入宇文部,以迎王伯。”
燕王示意慕容霸暂且坐下:“我儿其志可嘉,但此事为一秘辛,你骤然深入险境,为父不忍,此事须从长计议。”众人一阵沉默。
“燕王,诸位王子、大臣,臣举荐一人定能不辱使命。”王寓上前道:“臣之族弟王车可堪此任。”
王寓起身向众人道:“诸位王公大臣,臣之族弟常年与宇文部族经商,素知宇文部中情形,此人虽行迹于商贾,然颇有家国之志,我燕国军队之战马良刀素经此人之手。办事细腻,思虑周翔,是此行不二人选。”
“我燕国用人素不拘一格,只要于国有益,商人亦何妨,众臣可知春秋范蠡之故事。”说高诩赞同。
“高大人所言甚是,范蠡助越王勾践灭吴国,此后又经商作贾,十年内三致千金,世人尊称其为陶朱公,为义商之祖。今我燕国志于九州,用人应不拘一格。”王寓回道。
“如卿之所言,特命王车通市于宇文部,以窥慕容翰之归意。”燕王下令。
“领命。”
“长史之弟即为国效命,毕竟非官身,恐多不便,既如此,来人,”言及此,燕王扶王寓双臂”封王车为燕军之参军,即日就职。”
“臣代族弟,多谢我王。”王寓欣喜备至。
“臣也一事相求。”内史高诩突然说道。
“你且说来”燕王问。
“臣之犬子,高弼,已近弱冠,多任侠好施,恐大事不成。今此良机,恳请王大人之族弟能带领我儿,以期能经历时事,固其心智。”
“这,恐有多不便……”王寓面露难色。
“我定教导犬子,唯王大人马首是瞻,谨言慎行,若违令,军法从事。”
“王长史,高大人话已至此,我看此行也就窥探翰兄归意,你顺了他的意吧。”燕王道。
“既如此,退朝后,到我府中,且视你儿之意。”
“多谢王大人。”高诩忙不迭回道。
朝会结束后,高诩特命其子去往王车宅院,拜见王寓大人和王车参军。
王寓问道:“小子此去当以何为先?”
“当以王命为先。”高弼正声而应。
“若情势危矣,当如何处置?”
“当机立断,相机行事,若不幸身死,当不漏所托之言。”高弼任侠好施,最重信义。
“然我所托之事,事不彰,名不扬,乃一秘辛,如何?”
“这…可有利于燕国”高弼所行俱为光明磊落之事,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王车抢白:“大有利于燕国。”
“大丈夫,虽欲扬名于四海,著信义于远邦。若非如此,然大有利于母国,为家国计,为天下计,虽名分不彰,却也义不容辞。”高弼神色严峻的回道。言毕,却高弼头深深低下,只待王车之意。
“公子年岁弱冠,然豪义之情教之众人却胜几分,既如此我与你约法三章,可行。”王车缓缓道:“其一,从今日起,深居缓行,不事张扬,可行乎?”
“此事当然,深以为意。”
“其二,路有不平之事切记忽视,虽有勇力不复出手,可行乎?”
“虽任侠好施,然身负王命,亦可。”
“其三,若不幸有失,所行之事尽皆推脱于我,万往苟全性命于囹圄,切不可逞一时血气之勇,身死虽易,然活着才大有益处。”
“小儿此事不敢苟同,为人者,当不弃友,不失信,明于庶物察于人伦,构陷他人,于禽兽何异,此事万不可行。”
王车看着高弼笑而不语,王寓对高诩说道;“此儿志向高远,虽要初历江湖,然我已知其定能不辱使命。”
王寓继续对高弼道:“世侄年岁虽小,各中之事只能意会,今次行旅于宇文,也非入险境。世侄,王参军所说之事,你心中暂且记下,路上按王参军吩咐行事便可。”
“惟仰王参军行事。”
“既如此,族兄”王车道,“我看此行带高弼也无妨”
“多谢参军”。
高弼与慕容霸年岁相仿,燕王慕容皝为充实人才拿出宫室,亲立东庠于王城一侧,引中原世族中饱读儒学之士入东庠当忌酒。燕王亲率文武百官祭拜孔子。特命大臣、王公子弟俱入东庠读书。到时毕要考核,学习优秀者,可入宫授予官职,若滥竽充数者则不复录用。辽东高氏为世族大姓,先前其祖高瞻,以华夷之异,有怀介然,不仕燕庭。但随着河东裴氏,渤海封氏,平原刘氏纷纷入仕燕庭,后来高氏一族也入仕了燕庭。
在这庠学里呀,高弼比之慕容霸掠长几岁,两相交好。
这一日,慕容霸对高弼言语道:“高兄此去宇文,虽不显赫,但若成必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