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言鸿回答,言盛的声音便插了过来。
“言溪,不是大伯说你。你都快及笄了,该懂事一些了。不要总是提一些无理要求让你爷爷为难。”
言溪看过去,见是言盛,此时他正穿着一身盛装,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
在他旁边,穿着粉色百花蝶翼裙的言兰站在他身边,额头上之前向言溪磕头的伤疤已经好了,此时一双杏眼仇恨又厌恶地看着言溪。
言盛的妻子端木雅一身轻纱站旁边,牵着自己的女儿,看向言溪的目光中似乎没有半点仇怨,好似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和侄女跟言溪有过矛盾一样,还笑语晏晏地跟言溪打招呼。
“言溪,昨天受得伤好些了没?你大伯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他没什么恶意。他也只是关心你而已。你父亲不在了,他是你父亲的兄长,也有教导你的义务,所以平时才对你稍微严厉了一点。”
言溪嘴角掠出一抹冷笑,以前言盛对原身的针对、不分青红皂白定罪、一味纵容原身被言兰和她狗腿子欺凌,在他们嘴中只是严厉了一点的教导?
不愧是端木家的人,这颠倒是非、将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轻描淡写的本事,果然和端木柔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