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陪老头又聊了两句,便借口说早上还没练剑,就匆忙地逃去了后院。
留着老头一个人在凉椅上嘿嘿坏笑。
去房里取出了青玄,自顾自的舞了起来。
毕竟这时候有个事物能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还能少想起许多的“糟心事”。
随着院中响起了剑锋龙吟之声,赵成也抱着自己那根竹竿跑了出来,一边看,一边学。
言冰看见了只是微微一笑。
好学之人,必成大器。
便故意将动作放慢了一些,好让他能多记一些。
直舞了一个多时辰,言冰收剑入鞘,走到赵成近前帮他规范招式的动作和角度。
扳正得差不多了,便抱着青玄站在一旁,默默观看指点。
直等到赵成累到小脸通红,气喘吁吁了,才叫他收剑休息,自己则准备转身去往地下室,想看看昨日制的黄火药今日如何了,可刚走两步,却又被徒弟喊住了。
“哎!师父!您留步,”
言冰缓缓转身,一脸纳闷地问道:“何事?”
平时赵成这孩子话很少,今日突然主动找她说话,言冰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再看赵成,脸更红了几分,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地低声说道:“师父,我想问您点事……就是……早上……徒儿在前院扫地时,正好看到大师伯要出门……便过去请安……结果师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拍了拍徒儿的肩膀,说徒儿快有师娘了……可……徒儿想了一早上也没想明白……师父您就是女子……那,徒儿哪来的师娘啊……??”
“啪嗒!”
言冰手中的青玄掉在了地上……
言冰呆呆的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又一脸尴尬地缓缓弯腰,将青玄捡了起来,轻咳了两声后,便强挤出一张扭曲的笑脸说道:“你师伯这人,平时就爱说笑,不必理他!练剑!!!继续练剑!!!”
说完,一溜烟,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地下室。
在地下室里以泪洗面,以头撞墙……
妈呀……这家我没法呆了………
正惆怅呢……突然听见储藏室有人在轻声抽泣。
言冰这时候才恍然想起来一个人名!
卧槽!!!张正虎!!!!
我都把这货给忘了!!!
言冰轻步走到储藏室门口,隔着上锁的木门,打开一条缝往里看了看,就见这货正一边蹲在地上吃着冷饭,一边拿袖子抹眼泪,明明进来时还是个胖子的,现如今却早已瘦成了干,就连墙角的马桶都快满了……房间里一股刺鼻的异味。
看来家中侍卫一直保持着只要不弄死,就往死里弄的姿态照料着他。
随即又轻轻把门合上了。
陷入了沉思……
这货按道理来说……必须得死……
这就是个卖国贼啊!!!
但是……我已经弄死了张贵妃的一个弟弟……她都没来找我麻烦……我再把她哥也弄死……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但要仅凭这次北伐的事,就给他功过相抵的话,又觉得便宜了他……
言冰嘬着牙花子……想了半天……有了!!!
张家这烫手山药本来就是玄巳帝推给自己的!!
我再推回去不就完了么!!
我可真是个小机智!!!
想到这,言冰立刻找来笔墨纸砚,奋笔疾书,将自己烧粮仓的经过,连同这一路通过谁的渠道,遇到了哪些人私放关卡,收受贿赂,全写了上去!
写完了一装信封,嘿嘿坏笑道:陛下圣才!您自己看着办吧!!哈哈!!
走出地下室,喊来两个侍卫,将密奏交给其中一人,并嘱咐道:“一定要大张旗鼓的送去通政司!还要让六科廊坊抄录一份!”
她这么做的原因就一个!!
完全不给玄巳帝把球再踢回来的机会!!!
然后又嘱咐另一个人,让他去把储藏室里的张正虎放回家,让他自己准备好后事,省的占了她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便抱着那盆黄火药,和几分图纸,去了英贤院。
找到了方总管,让他喊来了另外那二十名工匠,对着众人仔细的一番讲解,再把整个制作过程一定要注意的事项和危险性都跟他三令五申了好几遍,看他们一一都记在了纸卷上,这才放心的又将惠特沃斯野战炮的图样和惠特沃斯步枪的图样都交给了他。
毕竟要想铸造这些东西就需要大型的高炉和水力钻车车床了。
这些东西她那小院子肯定是没有的。
装也装不下。
只能把炸膛的可能性和气密布局以及碳钢比例都跟他们讲解了清楚,最后连午饭都是在英贤院吃的,一直讲解到了傍晚才算完事。
而这两种武器的最大特征,就是枪口和炮口并非圆形,而是六边形的。
与之相对的,弹丸也是六边形并成旋转状切割出了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