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云汐洗完澡,正准备去国公府一趟的时候,发现古开怡抱着儿子站在那。
因为等的时间比较长,贺瑞成肚子饿了,哭得哇哇大叫。
云汐心疼道:“弟妹这是怎么了?可是找我?怎么不进来,看把孩子饿的,快进来。”
云汐一边拉着古开怡进来,一边嘱咐侍女去准备茶水点心。
古开怡对云汐不是很熟悉,有些不太好意思,还未开口说话,脸率先红了起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云汐也自知这个道理。
但能把一个内向腼腆的人,逼到来找她这个不怎么相识的大嫂,想必是真的遇到困难了。
云汐没有强迫古开怡马上就道明原由,而是拿着一块点心逗贺瑞成。
有了东西吃,贺瑞成马上就不哭了,还对云汐笑了笑。
两三岁的孩子,正是可可爱爱,卖萌的时候。
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云汐心里不由得冒起红泡,产生了想要生一个孩子出来玩玩的冲动。
但想到贺子辰那张冷脸,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算了吧,跟他生,万一生出来的,又是一个冰块脸怎么办?
“嫂,嫂子...”踟蹰半刻,古开怡终于忍住开口。
“嗯,我在,你说。”
虽然才刚嫁进平阳王府,但这位弟媳的惨事,云汐多多少少都有些听说。
所以面对如此可怜之人,云汐说话的语气,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的温和。
云汐如此平易近人,古开怡也慢慢放开了心,胆子也跟着变大了。
“我,我能不能,跟你借些银子啊?”
虽然胆子大了,但这么丢人的事情,古开怡还是很不好意思,怕云汐误会,双手慌乱的摆起来。
“我,你放心,我,我会还你的,我一定会还你的。”
云汐眼尖发现,古开怡红脸之下,隐藏着几根手指的印迹。
那样的痕迹,显然是被打了。
而能在这个府里打她的人,要么就是她的婆婆秦香珠,要么就是她的相公贺子涵。
看着手指印的大小,应该是个男人,也就是她的丈夫了。
贺子涵的人品习性,云汐听说不少,妥妥的一个人渣。
“那弟妹借银子是做什么?回娘家,还是拿来度日?亦或者,给贺子涵还赌债,让他继续赌?”
云汐直白的问话,把古开怡本就红透的脸,问得更加的涨红了。
“我,我也知道找嫂子借钱有些失礼了,还请嫂子不要再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着说着,古开怡哭了起来。
大家同为平阳王府的儿媳,她跟云汐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也想过云汐一样的生活,可以有底气些。
可是她出生不高,又是家中的庶女,本就没有底气。
嫁入平阳王府后,相公不爱,家婆苛刻,所以在这个府里更加没有底气了。
现在居然还要轮落到,去找同为儿媳的云汐借钱,简直是在她本就被打红的脸,再打多几巴掌。
“弟妹可是想清楚了,借钱容易,不过是银子的事,可是下一次呢?难不成还来借?”
云汐伸手将快要哭出来的贺瑞成抱在怀里,轻轻的哄着,“喔喔,乖乖,没事,娘亲没事哈,成儿也没事,乖,吃点心。”
古开怡收住眼泪,心疼的看着儿子,奈何儿子太小,看不懂她的眼睛里的深意,见她不哭,自己便也不哭了。
云汐将点心塞到贺瑞成的手里,放他下地,“去院子里玩吧。”叮嘱侍女照看好他。
回头过,看着满脸泪水的古开怡,云汐心疼的说:“弟妹,我说话有些直,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想清楚了。”
云汐站起来,将手帕递给古开怡擦拭泪水,“银子好说,可日后呢?一直借下去吗?”
“那嫂子可有什么好主意?我,我如今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古开怡用祈求的目光望着云汐,希望云汐能给她出出主意。
但这种家务事,云汐哪里敢随便出主意啊?
让侍女拿了两百两银票,塞到古开怡的手里,云汐安慰说:“主意我不敢随便出,你自己好好想想,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眼睛瞟到那两张银票上,云汐叹了一口气,“这钱,你就先拿去应急吧,我手上也宽敞,不必急着还。”
可借别人的钱,就等于欠了别人的人情,哪里能不急着还?
古开怡顿时觉得手上的银票烫手极了,眼泪又不争气的哗啦啦直掉。
“嫂子心肠真好,我,我凑到银子,一定会马上还你的。”
云汐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都说了不必在意。”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云汐提到,“不知弟妹可曾听说过买卖消息的说法?”
古开怡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们这些身居大院的人,平日里鲜少出门,想要知道外头的消息,都是拿银子脱人去打听的。”
云汐眼睛看向那两张银票,浅笑道:“那不如这些银子,我就拿来跟嫂子打听点消息吧!”
古开怡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嫂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