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妙妙被气得哑口无言,派人去相府请薛神医过来一趟。
铁柱见此,扭头去问贺子辰,“爷,需要属下去拦截传话的人吗?”
贺子辰侧目,看了看有些雀跃的小女子,摇摇头说:“我们不插手,随她去吧。”
铁柱应下,又说道:“世子妃真关心爷的身体,为了请到西域神医为爷医治,不惜与顾小姐作对。”
贺子辰心里也感动,但嘴上依旧硬气说:“她得罪过的人还少吗?不过是打着为我医治的幌子,与别人作着干罢了。”
这话,铁柱可不敢随意接。
而那边,薛神医宛如众星捧月般,在一帮家丁的拥护下,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薛神医还没站稳脚跟,顾妙妙就跑到他的身边,指着云汐就是一顿控诉,“师父,就是她欺负了徒儿。”
顾妙妙咬紧‘欺负’二字,薛神医立刻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顿时横眉怒目的看着云汐。
“原来是你这个小女子欺负了我的徒儿,你害得我徒儿好惨啊,今日本神医就要你为我徒儿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云汐摊开手掌,一脸无辜的说:“不知神医所说何事,小女子好生无辜,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得罪了顾小姐。”
有了师父当靠山,顾妙妙更加霸气了,指着云汐吼道:“你敢说昨天的事不是你做的?”
“昨天什么事?”云汐歪了歪脑袋,将无辜的模样一装到底。
“你...”顾妙妙本想大声控诉,然后目光触及到这么多的围观群众,语气顿时消了下来,一脸委屈的挽着薛神医的手,“师父。”
薛神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乖徒儿没事,咱们不与她一般计较,且看为师如何为你讨回公道。”
薛神医看向云汐,语气不大友善道:“既然你身为世子妃,不如我们再加一把赌注,你们若是输了,便自动自觉与世子和离。”
云汐双手猛摇道:“这可怎么行,世子的事,便是天大的事,要我拿世子当赌注,这个医术,不比罢了。”
说着,云汐便要带娇鸢离开。
“不许走,你若是走了,便是要认输。”顾妙妙伸手拦住云汐。
云汐道:“你们这是强人所难,你若是觉得自己医术了得,便是天下第一吧。”
薛神医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山羊胡子都翘起来了。
“本神医还未说你们若是晓庆赢了的彩头,这么快就认输了,看来医术不怎么样嘛。”薛神医神气的哼了哼。
“你的彩头,我们不感兴趣。”云汐听都不想听,依旧要走。
不远处的贺子辰见此,嘴角不经意的勾起,这个小女人,有几分眼力,没一股脑的上头,拿他当赌注。
铁柱看到自家爷笑了,像是被雷劈一样,刷新了自己的认识,同时觉得,以后还是抱抱云汐的大腿。
说不定日后自己犯了错,世子妃还能帮忙说上几句话。
贺子辰不知道铁柱心里想什么,完全忘了他的存在,眼睛紧紧的盯着云汐。
而云汐呢,才刚硬气的走了两步,结果马上就掉头说:“想要我们继续答应比赛,也不是不行。”
“那你说。”
顾妙妙完全被云汐牵着鼻子走,想也不想就说了,被薛神医瞪了一眼,然后默默的走了回去。
云汐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大概也听说了一些,不如我们就以此为赌注。”
“你们若赢了,我姐姐的郡王妃之位便让给你,如果你们输了,便为奴为婢,自动自觉做一名妾室,如何?”
这事关顾妙妙的未来,薛神医不敢私自做主,便还是交由顾妙妙自己决定了。
而顾妙妙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而且她只喜欢过贺子辰一个人,对于其他男子,没什么想法,觉得当不当妾室也无所谓,于是就这样点头答应了。
既然彩头都谈好了,双方便走进医馆内堂,把围观群众全部赶走,共同写下字据,签下各自的大名,时间定为三日之好后。
顾妙妙拿着字据,冷笑道:“刚刚让你拿世子当赌注时,说得那么大义凛凛,结果卖起自己的姐姐时,一点也不手软。”
云汐不客气的还嘴道:“你不也是,还说什么姐妹情深,我看也不过如此。”
“你,哼,到时候你输了,我看你拿什么跟你姐姐交代。”
“这个就不劳你顾大小姐的心了,我自当有说法。”
云汐拿着字据,冲着顾妙妙的背影喊道。
所有人都走了后,娇鸢自责的向云汐下跪请罪。
“都是奴婢办事不利,与别人发起冲突,害得主子与旁人定下赌约。”
云汐将她扶起来说:“傻娇鸢,我们又不是那没有本事之人,怕什么事,有麻烦找上门,解决了就是。”
娇鸢一直忙于医馆的事,不知道云汐与云洛儿的真实关系。
看到云汐拿云洛儿当赌注,非常的自责,担心会因为自己输了比赛,而害得云汐的姐姐,云洛儿也跟着输掉郡王妃的头衔。
云汐没有解释,为什么拿云洛儿的郡王妃头衔当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