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云汐的头顶上响起,就像一轮烟花,在她的脑海里绽放,绚丽又多姿。
如此姿势,如此暧昧的气氛,云汐哪里睡得着?
耳朵下的胸膛,是那么的铿锵有力,一点都听不出他的身体有什么毛病,真想带他进实验室检查一番。
毕竟有些疾病,光用眼睛看,光用耳朵听,是丝毫看不出的,需要用先进的仪器,才能检查出来。
用什么借口骗贺子辰去医馆给自己做检查呢?
也不知道娇鸢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明日抽个空去看看吧...
云汐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还嫌贺子辰的胸膛有些硬,蹭了蹭,手脚乱动,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恬静的睡下去了。
她是睡得甜美了,可怜贺子辰被蹭出一把无名之火,搂着她,又折磨又舍不得放手,硬生生睁眼到天亮才稍微睡得下去。
于是两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大中午才醒,醒过来又是一顿尴尬。
云汐捂着不争气的肚子说:“我,我先去厨房找些吃的。”
说完狗爬式的翻床下地,结果不知道是太紧张的原因,还是脑子缺氧,手脚被床单绊住,整个人直直的往地上摔去。
摔得太突然太快,贺子辰想捞她都来不及伸手,那重重的一摔,连他都觉得疼。
“你还好吧?”
“我没事!”云汐一手捂着被摔疼的额头,一手抬起来拒绝他的搀扶,“我没事。”说完逃亡似的冲跑出房间。
贺子辰望着她逃荒似的背影,觉得十分好笑,都不好意思提醒她还没洗漱。
为了避免尴尬,也怕自己真的吓着她,贺子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漱,然后出府处理事务去了。
云汐听到贺子辰出府的消息,心里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细水用丝帕包裹着热腾腾的鸡蛋,给云汐敷额头,那可怜的额头被撞得又青又肿,光看着都觉得疼。
这得有多大的动静才会弄成这样啊?
想到昨晚小姐和世子的相处,细水都觉得脸红,踟蹰得问云汐,“小姐,这是接受世子了?昨晚,你们两...圆房了?”
云汐听到细水的问话,一口凉水喷了出来,因为太过激动,都被水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咳~咳~你这问的是什么惊涛骇浪之词啊?我,我和他?”
云汐打了个激灵,继续说道:“昨晚我们那样的情况,一个病发刚好,一个昏迷刚醒,我们是有多饥渴,才会在那个时候圆房啊!”
细水嘟了嘟嘴,“那小姐的意思是,等情况好了之后,就会和世子圆房咯?”
“打住打住。”云汐双手交叉,拒绝讨论这个话题,“没有的事,别乱说。”
云汐催促细水去打水给她洗漱,又催促细水去端早点,反正就是不想在听细水的唠叨。
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脑袋也放空了,想起了昨日耽误的事,于是吃过早点后,便跑到秦香珠的房里,追问起贺子辰的事。
“我知王妃屋里不缺名贵的物儿,但这是儿媳孝敬给母妃的心意,还请王妃收下。”
云汐抱着几个大红盒子推到秦香珠的面前,里面全是名贵的首饰,件件价值百两黄金。
秦香珠一双贪婪的眼,都被亮瞎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那些首饰。
再过段时间,就到了她的生辰,若是今年有幸办场生辰宴,到时候戴上这些首饰,谁还会嘲笑她穷酸啊?
秦香珠笑得很不笼嘴,眼睛瞄到云汐手腕上的翡翠手镯。
那才是真正的名贵,可惜,那不是她能戴得上的东西,就算云汐舍得给她,她也不敢收,不敢戴。
“一家人怎么这般客气。”秦香珠笑了笑,但两只手一点也不客气,照搬全收。
“说吧,今日这么有空寻本妃,想知道什么事?”
云汐不可能无缘无故找她,更加不可能无缘无故送她东西,昨天贺子辰病发,肯定是想打听他的事。
所以不等云汐问,秦香珠便自动自觉说起贺子辰的事。
“唉,子辰这孩子也命苦,听说他娘怀他们的时候,伤了身子,也遗传了他母亲的血枯之症,一出生便被太医断定,活不过25岁。”
说到这,秦香珠一脸惋惜的看着云汐,心里想,云汐和贺子辰感情好又如何,云汐长得再好看又如何,日后还不是要年纪轻轻就守寡。
“昨天你也看到了,子辰病发的时候,就会全身冰冷,仿佛全身所有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样。”
“那他昨天吃的药是?这么多年来,都是谁在给他医治?我入府这么多天,怎么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大夫?”
昨天贺子辰吃的药,她也匆匆的闻了一下,可并不是医治血枯之症的药物,里面更多的是补药,名贵的补药。
秦香珠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王爷聘请的名医,那些药也是出自名医之手。”
秦香珠努力想要想起一些有关名医的事,但奈何自己从不关心,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那个名医至今在何处,在做什么,这点就要去问王爷了。”
又是王爷,云汐叹了叹气,只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