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我已经决定和清悠分手,您不需要再对我有隐瞒。”龙怀亦苦笑,眉头紧蹙,“我知道您反对我和清悠在一起并不只是宋老爷子姐姐的死,而是关系到一个和清悠关心更为密切的人。”
“没有证据的事我不会乱说。”文山心口颤了颤,似是而非的说道。
他从一开始的反对龙怀亦和清悠在一起到现在的妥协是基于对清悠的无奈,再加上那件事没有证据就是捕风捉影,他根本不能说。
他让清悠去见见龙老爷子,就是希望龙老爷子知道清悠是宋家人之后会强烈反对。
“清悠的爸爸并不是因病而亡的对吧?”龙怀亦直截了当的反问。
“······”文山震惊,脸色陡然惨白。
他没想到龙怀亦知道的事情竟然就是他心里一直猜疑的事。
龙怀亦从文山的表情里已经能肯定问题的答案,他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好一会儿都平复不下情绪,开口就是冷冷的质问:“文先生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能明说呢?”
如果文山能早点告诉他,他一定不会招惹清悠。
“都说了我没有证据,我就是说了你也不会信。”文山冷冷的回了句。
他只是从好
友宋子清的助理那儿听到了一句话,但是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那句话是真的。
二十多年都没找到证据,现在好友的助理病重去世了,那件事更是无从得知真相。
龙怀亦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深深地朝文山鞠了一躬,“以后拜托您照顾清悠,对宋家该有的交代,龙家不会逃避。”
他的语气郑重决绝,眸底的绝望让人心惊。
文山从他的话肯定了心里的猜疑,顿时浑身发冷。
他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情被证实,他只觉得可怕又荒唐。
枉死的好友,无辜的清悠,没有替清悠把好关的自己,一切的一切,把他们所有的人都串在了一起,谁也无法逃脱。
他颤抖着手摸到打火机点了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他的语气低沉难掩颤音:“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清悠一旦知道真相,你有想过她会有多痛苦吗?”
“······”龙怀亦沉默,双手紧握成拳,压抑着满腔的怒气。
“我会说服清悠和你分手,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文山满心烦躁,手指被烟头烫到都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你想要偿还宋家也不要摆到明面来,我不希望清悠更难过。
”
人都已经不在了,再多的补偿也没有用,现在什么都没有清悠重要。
“我有分寸。”龙怀亦心不在焉的应了句。
文山忧心忡忡,声音冷然:“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查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查清的事,龙怀亦又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在清悠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寄了一台旧电脑给她,我今天刚把电脑修好,发现了里面掩藏的秘密。”龙怀亦沉声说道。
“知道是谁寄的吗?”文山追问。
这种秘密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知道,寄件人和地址都不详细,清悠也没想到要仔细查一查。”龙怀亦一脸黯然,眸底的担忧和恐惧像是野草般疯长。
他也是不想让清悠知道这件事。
她的人生已经够艰难,不能让她再伤心难过。
“你有查清楚整件事吗?”文山呼出一口烟雾,沉声问道。
龙怀亦的指甲用力的掐进手心,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没什么好查的,寄电脑的人就算别有用心,也不会料到后来会发生什么事。”
事情十有八九是属实的。
文山眸光复杂的看着他,眼底有愤怒,有痛恨,有无可奈何。
“我回去了,清悠现在住在王庭酒
店,今晚她已经休息了,明天您找机会好好劝劝她。”龙怀亦站起身来,失魂落魄的往门口走。
文山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手掌一下一下拍着额头,想要借此把脑子里的混乱的思绪赶走。
龙怀亦开车离开文家,一路疾驰回到碧水江汀。
走进更衣室,他把夏清悠的衣服和鞋子打包,塞满了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看着空了一半多的衣帽间,龙怀亦感觉自己的心都空了一样。
以后,他又是一个人了。
躺倒床上很久都了无睡意,他索性进书房仔细清算他名下的所有的财产,打算尽快交到夏清悠手里。
天快亮时才小睡了一会,等到天光大亮,他叫了保镖进来提行李。
夏清悠刚睡醒不久后就听到一阵门铃声响起,以为是龙怀亦找上门来赔礼道歉,她雀跃的朝房门口跑去。
走到门前,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条斯理的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她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