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石余辉震怒,一把挂了电话,一甩手就把手机摔在了餐桌上,“你竟敢说我儿子恶心,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夏清悠嘲讽的笑了笑,无惧的看着他,“石敬轩看来是得到了你的真传,他就是扬言要打把人打死所以才会被抓走的。”
家教很重要,她庆幸自己是从小跟在善良的奶奶身边长大,不然她或许也会成为石敬轩那样的人。
“你乱说什么!”听到她的话,石余辉气得扬手拿起面前的杯子就朝她扔了过去。
夏清悠躲闪不及,眼睁睁的看着杯子朝自己砸了过来。
眼见玻璃杯就要砸到夏清悠的额头上,一只大手迅速伸手拉起她。
杯子砸落在地上,发出“咔嚓”的清脆响声。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夏清悠微微愣了下,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被扣着,她猛地抬起头。
他来做什么?
担心她吗?
“担心”两个字划过脑海,夏清悠立刻清除。
她又自作多情了,也不知道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夏秘书,做人肉靶子的感觉怎么样啊?”龙怀亦松开手,冷冷的看着她。
蠢货,他要是不来,她就要头破血流了。
“你是谁
?”石余辉冷声问道。
“你又是谁?”龙怀亦挑眉看着石余辉,满眼的鄙夷和不屑,“哦,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渣男的父亲。”
乍一听到龙怀亦的话,石余辉挥拳就想打人,但他克制住了打人的冲动。
眼前的男人说的是“那个渣男”,这没点名没道姓的,万一到时候他打错了人还得赔罪。
而且这个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他没必要去得罪。
“你是清悠什么人?”石余辉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你不配知道,我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龙怀亦嫌弃的看了一眼有些油腻的餐椅,犹豫着要不要坐下。
看出来他的为难,夏清悠几乎是下意识的抽了好几张纸巾快速的在椅子上擦了个遍,“现在干净了。”
话一说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
她什么时候天生奴性了?
龙怀亦满意的勾了勾唇,拉过她在他身旁坐下,“你看看你请长辈吃饭也不挑个好点的地方,我的裤子碰到油腻的椅子会报废的。”
他的语气很认真。
“可以······洗······干净的。”夏清悠结结巴巴的说道。
裤子碰到油腻的椅子就要报废?
他的
裤子是纸做的吗?
还有,这餐馆怎么不好了?夏清悠哪里有请他吃饭?哪里有把他当成长辈?
石余辉心口郁结,目光不善的看着龙怀亦。
他还不至于老眼昏花的没看清这个男人拉了夏清悠的手,还是一下子就拉了两次。
难道这个年轻的男人就是夏清悠伴上的金主?
这个男人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
龙怀亦从夏清悠的脸上收回视线,他抬眸冷冷的看着石余辉,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敲了几下后又赶忙抽过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上不存在的油腻,“你用杯子砸夏秘书,这是等于公然行凶了,要不是我,你现在就要被警局请去喝茶了。”
“我是太生气了。”石余辉想也没想的解释,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年轻后生面前跌了份,他顿时沉下脸,“这是我和我未来儿媳妇之间的私事,你一个外人不懂就不要插手。”
他是不屑于承认夏清悠是他的儿媳妇,可是为了石家的面子,他不能看着夏清悠当着他的面给儿子戴绿帽。
“我以为一个正常人是不会随便控制不住怒火就打人的,倒是没想到有人不仅打人,打的人还是未来儿媳妇。”龙怀亦嘲
弄的笑了笑,眸底是鄙夷和厌恶,“谁要是做你的儿媳妇,那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说完,他微微叹了口气,偏头同情的看向夏清悠,“夏秘书,你怎么这么倒霉呢?这找男人也不擦亮眼睛,就不怕被当成棉花来捶打吗?”
“你不要乱说话,我说,你到底是谁啊?”石余辉气得咬牙。
他说话能不能有点事实依据?
不过是砸过去一个杯子就被说成是打人,他是没见过打人是吧?
“就你,根本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龙怀亦瞪了他一眼,声音低沉,“早知道我就不该拉着夏秘书躲开,她要是受伤,正好可以让警察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逮捕你。”
“······”石余辉气得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夏清悠早就见识过龙怀亦气人的本事,听他说话,在这一刻反倒成了一种享受。
龙怀亦懒得看石余辉气怒的样子,他偏过头看向沉默的夏清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