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都答应你。”
“除了自己人，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好。”
“还有最后一件事，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
傅之南伸手搭在他的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她不想听他说的最坏的结果。
秦凯风把她的手拿开，认真道：“如果我真的出事了，那接下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插手，我已经所有资产转到你名下，你去a国，我的资产里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你把东西给他们，他们会保护你。”
她把他的手放到她的小腹上，“如果我说我怀孕了呢。”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为了你，一定会回来，我还要保护我家宝贝呢，等等……”他突然僵住，眼神呆滞，“你，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怀孕了！两个星期，应该有芝麻那般大小，等你回来，他也许有手指盖那么大，我还等着你做胎教呢，我不许你缺席！”
“你会很难受吗？”他的声音终于恢复以往的音色。
傅之南弹了弹他的额头，腮帮微鼓，“你这什么反应？你不应该很开心吗？你要当爹了。”
“怀孕会很难受，而且你的身体还很弱，他还真不会挑日子。”
“哪有你这么说自个孩子的，我听说孩子会记仇呢。”她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信这种话，现在却拿这话去噎秦凯风。
“我要你先以自己为重。”他严肃说道。
傅之南拥住他，“没事，我们都会好好的，等你回来陪我们娘俩去体检，我要你帮我揉腰。”
秦凯风伸手，轻柔揉她的细腰。
寒风一刮，掀开桌子上的话本。
话本里，有他们这段时间在一起的瞬间，也有网上合体的。
有她在节目上给他送水，他用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她。
有他们共舞的。
有他弯腰替她系鞋带的。
有他们求婚的现场。
有他们一起吃冰淇淋的。
有……
傅之南走过去，翻开第一页，发现了他的备忘录。
她拿起笔，又加上一条：一家三口一起放风筝的。
她在医院听到那对夫妻的对话，她觉得很温馨，迎着风在松软的草坪上奔跑，等待落日徐徐落下，晚霞落在他们一家三口脸上，大概会很美吧。
“可以吗？”傅之南侧头看他。
他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当然，我答应你，一定会尽快回来，千万不要冲动，知道吗？”
“如果我不在，你怎么办？”他的眉头揪到一起，“我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不能保护你，为什么？”
他的情绪越发激动。
傅之南紧握住他的手，“你不要着急，跟着我的呼吸节奏，吸——呼——”
秦凯风跟随她节奏呼吸，情绪逐渐冷静。
“去休息吧，我没事。”他不能把她放置在未知的危险境遇中。
傅之南扬了扬手，终还是转身离开，三步一回头看他，眼里满满的不舍与心疼。
“南南。”
她转头，后腰被秦凯风拥住，他的头抵在她的肩颈上，“我贪心了。”
“我也贪心，不想离开你，就让我留下来，行吗？”
最后。
秦凯风被铁链绑在床上，傅之南睡在他对面床。
“会很难受吗？”傅之南用手撑着脑袋，侧身看他。
秦凯风把自己绑得太紧，他转个头都难。
他转头时，气血不通导致整张脸涨红，“没事，睡吧，很晚了。”
“晚安。”
“晚安。”
傅之南第二天醒来时，秦凯风已经不在。
她摸了摸额头，她睡得迷迷糊糊时，隐约感受到有人轻啄她的额头，她很想醒，但眼皮不听使唤。
只怕是秦凯风对她用了药。
——
医院，四周都是白色。
秦凯风一身蓝白条子病号服，他再三跟林医生确认。
“那个药真的对她身体无碍吗？”
“真的，只是为了助眠，临床从未出现该药物对人体有影响病例，您完全可以放心，孕妇也不例外，我以我的名义……不，我以我的性命担保！”
林医生已经跟他保证了不下五百回。
“真的？”他还不信。
林医生把手机拿给他，手机里在播放房间的监控。
傅之南如常起身，稍微发呆后，径直出门。
夫人生龙活虎样，要有事，他当场表演拧脑袋。
秦凯风这才放心，把手机递还给他。
“开始吧。”
“三爷，接下来的治疗得循序渐进，得让你慢慢适应电流量，准备好了吗？”
秦凯风躺下，任由他们将他固定。
林医生调了最小功率的，一会后，秦凯风嘴里发出闷哼声，他用力弹动身体，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狂涌，头发、衣物一应淋湿，犹如从水里捞出。
一会后，林医生把电源切断。
秦凯风身子重重跌回床上，大口喘息。
几个呼吸后。
“继续吧，我顶得住。”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