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我有些疑惑,这是我上辈子的事情?
“你当真想不起来了?”她有些失望。
我之所以不相信,是因为鬼话连篇,有些话当不得真,况且我发现她并不是魂魄,而是一束灵,身上一丝阴气都没有。
世间万物皆有缘法,天地之间都有气运,当天地万物吸收了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便会出现天智的现象,开智之后就有可能凝聚灵气幻化成灵。而这灵的样子不一而足,可能是任何一种动物,也可能是人类的样子。
像眼前这位,应该是某个物件幻化出来的灵。
“你不相信我?”看我一直看着她不说话,她有些恼了。
“我当然不相信你,我不认识你啊。”我说完,她便浑身冒出了黑色的煞气,张开远立刻不着痕迹的走过来与我并肩,手里捏着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一时间,这甬道和石厅之中的灯忽然齐齐灭掉,她身上的衣裙随着阵阵阴风飞扬起来,手指上的红色指甲瞬间变得很长。
我立刻掐了上清诀,然而这诀却对她没用。
“小友,小心!”张开远的声音响起,他的拂尘瞬间变长像鞭子一样抽了过来。
我凝气倒提傲天雪,瞬间一剑挑刺,两股力量交织同时朝她打过去,她却纹丝不动,只是双手翻转,一道强光自掌心发出,与我两人打出的法术重重相撞,轰的一声,地动山摇。这石厅都跟着晃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生气的看着我,一切消散开来,我与张开远气息不稳,气血上涌,而她却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是什么物件的灵?”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她忽然幻出了原型。
我一看,居然是一柄铁剑。
剑身上没有任何的花纹,却雪亮如新。那剑柄上刻着符纹,上面有纹枰二字。
纹枰是围棋的棋盘,这两个字是这剑的名字吗?
“纹枰?”我轻轻唤了一声。
“主人。”那剑哭着扑进了我怀里。
我心想,还好只是剑扑进来了,这要是变成女人扑进来,这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也不知道张开远看完之后会多尴尬。
然而就在我想的时候,她忽然就变回了人形:“你终于来接纹枰了。”
“让你久等了。”我赶紧将她拉出来,她还百哭哭唧唧的。好好一只灵怎么搞得跟个真娘们儿似的?
“你能幻成男人吗?”我好不习惯啊。
纹枰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立刻变成了一个身着青色短衣,面目清秀,十六七岁的男孩子。
“主人,你可算来接我了。”他上前挽住了我的胳膊,看他这个样子,我终于舒服多了,这就跟自家弟弟一样。
这纹枰剑,剑身四尺二寸,剑柄八寸,与我身高非常相合,果然这才是我的趁手兵器,傲天雪跟爷爷的身高相配,我拿着始终是短了一些。
那灵将剑幻出来,我拿在手上挥了几下,立刻有一股灵自合谷穴钻入身体,一时间跟我体内行气融合起来,一切顺畅。
“主人,那把剑至今,戾气未消,如果我走了,只怕它还是要出来祸乱人间的。”纹枰说道。
主人什么的有点别扭,我看着纹枰说道:“你以后叫我白哥。大家都这样叫,现在社会不兴叫主人了,你这样叫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主人。”纹枰特别开心的说,“白哥哥。”
怎么好好的一个称呼,到他嘴里就这么别扭了呢。
“我去看看那剑吧。”带着纹枰,和张开远一起,快速走到了前厅。
看到那冰棺,这才感受到,这阵法的阵灵就是纹枰,如今我将它拿下来了,这阵法立刻就开始不稳了。
那剑身上的戾气已经开始一丝丝的泄漏出来,我已经感觉到了浓郁的阴气。
“这么多年了,戾气还没消除吗?”白起所造成的杀孽太盛了,即使强大的天玄去阴阵,都没办法消除这戾气。
不单单如此,在我感受中,这阴气只怕没有消耗分毫,还增加了一股怨气。
“消除?”一个缥缈的声音响起,“你们将我禁锢在这里,这仇这怨还没报呢,戾气怎么可能消除得了?”
一束灵,要恨得多深才会有如此的毅力,在天玄法术前面分毫不为所动的。
“这怨恨如此强烈,为什么不放下呢?”
“我的主人,为大秦征战四方,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最后却因为与那秦昭王意见不合,被他挟私报复,赐自刎了。他就是拿着我割了自己的脖子。”
“那他持着你杀死的那些人呢?”我有些想笑,他的戾气来自于白起自杀,那白起屠。杀的时候别人的怨恨呢?
“对敌人的宽恕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不杀对方,对方也会想方设法杀他,技不如人,有何可怨?”那阵法已经慢慢裂开,一道灰色的灵慢慢出现。
我觉得不想说话了,这人不可理喻。
“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噬杀成性。你有没有想过他不得好死是因为杀人太多欠下的债?”张开远忽然出声说道。
“那又如何?”他尖叫着,“他对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