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蛛毒性确实非常的大,但张开远这个样子却跟症状有些相异。
中狼蛛毒的人,疼痛剧烈,大量盗汗,甚至可以汗湿棉服,面庞呈现特殊的青紫色,水肿以至明亮。
此时他也是大量的盗汗,整个床已经湿了,然而脸盘却如墨盘一样漆黑,舌头呈现黑色。
整个人呼吸不畅,瞳孔也快要扩散了。
我拿出银针在他的合谷穴上深刺两个厘米,拔出来之后呈极黑色,腥臭微甜。
普通的狼蛛毒,无色微苦,绝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拿出一滴茶籽油滴在他的迎香。穴上,不一会儿他就张大嘴巴,瞪眼看着我发出“嗬嗬”的声音来。
我端起一碗桐油将他扶起,不一会儿,一只浑身是毛,黑绿相间的肉虫就从他的嘴里爬出来了。
“狼蛛盅!”这世上能将狼蛛这种凶残的动物炼成盅的人必定不简单。
狼蛛不单单是生性凶残,还脾气暴躁,毒性奇强,若是被强制炼成盅的话,中途就会自残,最后必定不能成盅。
但这一只,是我见过的第一只狼蛛盅。
张钰德必定是不会炼盅术的,从他下盅的手法来看就知道,非常粗糙。那他背后一定有盅派的高人。
我看着泡在桐油里仍旧在挣扎的,单手捏了燧石诀点燃了一张驱邪符直接化在了桐油里。
这邪物在《道盅双修》的邪盅篇中有提到过,此物性烈毒性极强,所以见到必定要灭除。因其邪性太强,被列为禁盅,已经失传许多年了。
今天张开远若不是遇到我,只怕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我给了他一颗自制的化毒丹,然后运转周天功行气入体,帮他慢慢从四肢百骸中将毒素剥离身体。
这个过程缓慢而又痛苦,张开远痛苦的闭着眼睛,咬着牙关,发出咯吱的声音来。
到达百会穴的时候,我才感觉到那一股真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阻碍了去路,然后开始慢慢的冲击,然而即使我已经很缓慢了,张开远还是会轻哼两声表示痛楚已经达到他承受的极限。
我深吸了一口气,练气化形,重重用力推进了一番,只听到张开远一声尖叫,百会穴之处的阻塞终是破了。
我呼了一口浊气出来,看他虚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点开心。这家伙一天到晚沾我嘴上便宜,这会儿瘫倒在这儿任由我欺负的样子,简直让我觉得舒服。
此时,因为毒素剥离而从毛孔中渗出来的黑色毒液在他皮肤和床上四处横流,他看上去就像是被从臭水沟里才捞上来的样子,浑身脏兮兮的还腥臭无比。
我无奈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的给他:“能动吗?赶紧去洗洗!”
他无奈的爬起来,虚脱的站着双脚打颤,一副被凌虐至残的样子,还真是明一种凄凉的美感。特别是这家伙一直自诩正义之士,这副模样,莫名的让我想起了被玷污的小龙女。
想到这里,不由得就笑出声来了,反应过来赶紧憋了回来,拿着床上那堆东西到后院去烧掉。
这些东西都有剧毒,入口或者沾在伤口上立刻就会要人命的。
所以还是要认真的销毁得好。
将所有东西烧掉深埋之后,我回来看到张开远也已经洗干净了,我没想到经过一番毒素的摧残之后,他的皮肤居然变得白细了许多,有点让女人都妒嫉的意思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桐油里被驱邪符给弄死了的狼蛛盅,将它拿镊子夹出来放进盅药之中泡上,过几天再来观察它的变化。
张开远无奈的问道:“有吃的吗?”
他虚弱脱力的扶着旁边的桌子,费劲的坐了下来。
“康帅富吃吗?”
“我刚经历了生死,好歹也是你爷爷的同门师弟,你就算不把我当小师叔公,也不至于这样虐。待我吧?”
他明显缓过劲儿来了,说话底气都足了许多,脸色也红润多了。
“那等着吧,弄点好吃的孝敬您老。”我想了想,还是去王叔那儿要俩菜,端两碗面条过来,他刚刚才剥离了毒素,确实需要恢复体力。
他没说话,盘坐在椅子上运行周天功,我则去找王叔了。
王叔正在收银台旁边坐着,端着一只紫沙壶时不时的泯上一口,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惬意的看着店。
这会儿已经过了中午了,没什么人吃饭,我上前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一个香煎小豆腐,再要了两碗王家招牌面。
想到张开远可能不吃辣,所以让王叔有一碗别放辣子和辣椒油。
王叔看了我一眼说:“上次张亮的事情谢谢了。”
“王叔,你跟我见外?我那可是收了钱的。”我笑着说道。
“嗯,知道你猴崽子有分寸,不过也算了了我一桩心结,还是要谢你一句的。”王叔笑着起身系上围裙,“作为答谢,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整两个菜。”
“这感情好。”我笑了,能吃上王叔亲手做的菜就没白瞎我那么长时间,还差点赔上了张开远的命。
“家里谁呀?是不是藏了小姑娘在被窝里了?”
“哪里有?!”看着王叔一脸八卦的样子,我就怀疑刚刚那个方外闲人的模样是他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