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舰号称是浮动的国土,这句话可不是吹的,在世界各国的共同认知里,一个国家的军舰到访另一片国土后,人们都会把这些军舰看成这个国家的主权和领土的象征。
镇远号上一名身穿白色礼服的水兵抓起沉重的缆绳奋力一抛,缆绳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了早就守候在码头上的比利时水兵的面前。站在码头上的比利时水兵微笑着向前面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别看这小小的一抛,这里面可是包涵着大学问,抛缆绳的水兵要是没有经过长期刻苦的训练是绝不可能做到这么干脆利索的。
奥斯坦德港是比利时的第一大港,也是欧洲通往美洲的门户,该港承担中东欧与南、北美洲之间的货物转运,并且是来往西班牙、葡萄牙、瑞典和俄罗斯的理想中转港口,能比北欧港口节约三四天时间,并与整个法国和西欧地区连接起来。
说这个港口是欧洲最重要的港口之一也不为过,这么大的港口自然不会缺少搬运工和商人,据统计,这里常年都有上万名码头搬运工在这里讨生活,他们有法国人、英国人、比利时人、俄罗斯,南洋劳工也有近两千名,虽然南洋劳工的人数不少但总的来说却是一股弱势群体,不但同为搬运工的俄罗斯人看不起他们,就连英国人、比利时人、法国人和所有的白种人都能随意欺负他们一把。但是今天,所有的白种人都沉默了,他们看到这里所有的东方人穿上了他们过年时才舍得穿上的新衣服,带上他们珍藏的锣鼓,举着他们国家的国旗欢天喜地的涌向了码头,他们要去迎接他们自己的舰队。码头上的白人们看着这些兴高采烈的东方人默默的让开了一条路,这并不是说他们突然变成了好人,而是他们看到了港口外那一艘艘巨大的军舰和那硕大的炮口。
“兄弟们,你们千万要记住舰队即国土,你们一定要接待好我们的同胞,听明白了吗?”这是兰芳王国欧洲战区总司令杨慎元帅在大声吆喝。
当“镇远号”缓缓靠上码头的时候,早就等候在码头的查云克和遗留在这里的南洋劳工们一拥而上,大部分人都是争先恐后的涌上了,镇远号,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这艘最庞大、炮管也是最大的军舰肯定是最厉害的。
“老乡们、同胞们,大家慢慢上不要挤,军舰很宽敝,肯定能让大家都上来的。”镇远号上,舰长吴明少将和维持秩序的几十名军官和士兵忙得满头大汗。
看着威武的军舰和巨大的炮口,许多上舰的人都流泪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身边一名中年男子的搀扶下颤巍巍的上了军舰,而后突然跪在乎军舰的甲板上滔滔大哭起来,用着长满了厚厚老茧的手颤抖的抚摸着被水兵们擦得油光澄亮的甲板和炮塔,嘴里不停的喊着”“镇远这就是我们新国家新的镇远号吗?”
他身边的男子在一旁红着眼睛道:“爹这就是我们国家新建的“镇远号”。
老人枯瘦深凹的老眼流出了几滴浑浊的眼泪,沙哑的声音仿佛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好、好啊
(本章未完,请翻页)
,长眠在异国他乡的老伙计们,你们可以瞑目了,咱们兰芳王国海军开来了镇远号啦!我们又可以和葡萄牙、荷兰、英国鬼子干一场啦!”
看到这位跪在甲板上泣不成声的老人一旁的水兵赶忙上前扶起了他,“老人家,您快起来,有什么话您好好说。”
这位老人被搀扶起来后依然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看到越来越多的军官和水兵走了过来他身边的男子赶紧解释道:“各位军爷,实在是对不住,我爹原来是满剌加的大明人,葡萄牙占领满剌加后参加了反抗葡萄牙游击队,由于躲避葡萄牙兵的搜捕他逃到了非洲、法国就一直就没回去过,今天看到了镇远舰开到了欧洲的港口,他这才忍不住失态的。”
这时杨慎走了过来询问怎么回事,舰上的水兵们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杨慎听后双手扶起了老人动情的说:“老人家,我是这支舰队的总司令杨慎,您老放心吧,葡萄牙人都让我们给打跑了,您再也不用怕葡萄牙人来抓您了。”
“好,好啊,大用啊,这位大人所任何职啊。”老人的听力明显不太好,转过头来颤巍巍的问自己的儿子。
“爹,这位大人是这支舰队的最高长官,也就是总司令杨慎大人!”一旁的儿好急忙在老人的耳边大声解释道。
“什么?总司令!”老人慌忙对着杨慎拍了拍衣袖单膝下跪道:,“大明广东水师林维藩见过总司令大人。”
“诶,老人家,使不得,咱们现在是已经是兰芳王国了,咱们大明和兰芳王国军人都不用行跪礼了。”杨慎赶紧扶起了老人家。
林维藩老人说完后艰难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包裹,他郑重的打开后露出了一面大明龙旗,艰难的对杨慎说道:“杨大人,我知道现在大明已经非常强盛了,但是这面旗是我们当年广东水师同西方殖民者在屯门海战中牺牲的全体弟兄们唯一的想念了,杨用霜杨大人在战死前把这面旗交给了我,让我好好的保管他,后来我辗转到了满剌加和欧洲,现在我们又有了同大明一脉相承新的国家,这面旗帜我交给你们,这也算了却了林大人、杨大人和那些为国战死的弟兄们的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