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们受伤严重,不能跟着船队走了。然后一边修理船只一边继续南行,不要停留。清点战损后,除了修船的紧要之处,一律熄灭灯火,快速南行。时间已经到了子时(半夜12点),已经是八月二十一日的凌晨。
天亮时已经到了山东半岛的顶部,船队航向转为西南。瞭望的士兵报告,右后侧方发现大量船只任静武终于追上来了。
在山东青岛地区外海,任静武追上了金宏弻。
金宏弻的部下劝他先走,敌军由他们抵挡,金宏弻岂是阵前退缩之人,于是在青岛外的大海上,展开了朝鲜官军之间的一场大海战。这场海战,从规模上说,也可以说是朝鲜在大明的第一场大海战。朝鲜军8艘船只(原10艘已经损失了2艘船),海通军34艘船只(另有四艘船慢,甩到了后面),双方合计42艘,这中间大约半数以上并不是战舰,只是普通的海船而已。
海通军摆的是雁翅阵型,七艘大船居中形成尖头,其余的船在两翼随后。朝鲜军依然是一条斜线,五艘大船在前。由于海通军在南边,所以处于上风一头。双方战船迅速拉近距离。大约只有两里,打头的舰船已经进入火炮射程,依然是海通军首先开火,炮弹呼啸而至,打得水柱四起。朴智楠的命令还是300米之内开火,冲上去,接舷跳帮作战,因为船少打击的重点是对方的旗舰,因此,只是冒着挨炮弹的危险,全力冲锋。随着距离接近,不断有船被炮弹打中,伤亡在所难免,因为操帆手必须不停地在船上跑来跑去,调整风帆。受伤的基本是这些人。但是,船只暂时还没有致命伤。远距离,炮弹命中率极差,力道也不够。
终于最前面的舰船进入了300米的距离,于是从最前面的船开始,一艘、一艘的陆续转向,改头部为船侧面接敌,随着转向动作,各船也陆续开火了。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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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震天响,炮弹横飞。距离太近,炮打得准,力道足,船只又都是木头的,被打的进水,侧倾的船比比皆是,朝鲜军这边是刚开始开火,炮打得快,又是上风头,占一些便宜。双方旗舰均在靠前的位置,也是双方攻击的重点,金宏弻的指挥舱挨了一炮,舱室被砸毁一角,人都倒在地板上,众人爬起来时发现金宏弻已经负伤,一根木棒砸在他的背上。朴智楠指挥众人,抬金宏弻下船舱,金宏弻大喊,我要在这里指挥,扶我起来。众人劝说不动,只好扶他坐在指挥舱中。200米的距离,对方人的脸面都能看清了。双方旗舰刚好对面金宏弻已经隐约看到任静武了,“集中炮火,打旗舰!”金宏弻大喊。
其实用不着金宏弻命令,四五条大船数十门火炮,一齐开炮,实心炮弹,还有链弹一齐呼啸着砸向对方旗舰,双方本已经受伤的旗舰,被打得四处开裂进水。特别是船的头部已经打烂了,眼见着倾斜。“继续打!不要停!”金宏弻呼喊着。同时金宏弻觉得自己的坐船晃动,显然也是灌进了大量海水,船只不稳。
朴智楠跑来:“金大学士,请换坐船,这条船保不住了。”
金宏弻在众人搀扶下下到小船上。同时不忘发布命令:“对海通军旗舰的落水者,一律弓箭射杀,一个不留!”
这时,他看见对方旗舰也放下小船,已经有人下到小船。金宏弻指着那条小船:“用大炮,打沉那条小船!”
这时两条海通军的战舰快速驶来,挡在小船前面,这一波炮弹全打在这两条战舰上,看样子只能是沉没的命运了。近距离交火,场面相当惨烈,随着一只只沉没的船,水面船只明显少了,水面上飘着不少落水挣扎的士兵。
任静武也不知那里受了伤,浑身是血,他上了另外一只船,重新升起旗舰旗帜。旁边的幕僚劝道:“任大人,打不下去了,撤退吧!”
“不能撤,给我狠狠的打,把他们都打沉!”放眼望去海通军的舰船已经不足十五艘,任静武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幕僚见了,赶紧替他下令,全速撤退!待到任静武醒来时,已经脱离战场,三十多条船,只剩下十五条船并且全部带伤,缓慢向北方驶去。金宏弻也好不了多少,十条船现在只有三条也是全部有伤。
金宏弻举起望远镜,海面上战船燃烧的火光,仔细观察着海面上的战况,可惜他根本看不懂海战,只能看一看,数了数自己一方的船,发现现在竟然只剩下三艘,而对方却还有十几艘,看数量似乎是对方占着优势。不过双方主帅都受了伤只好退出战斗,似乎朝鲜军打的不错,海通军一些船都受损十分严重,眼看着马上就要沉没似的。
“大学士,可否让小人观看一下?”正在金宏弻不知道怎么办时,忽然听到旁边的金州码头茶铺的林老板开口说道。金宏弻一听,直接把望远镜给了他,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干什么林老板是在金州上船的时候跟来的。
林老板也不客气,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时朴智南说道:“大学士,虽然我朝鲜水军精锐,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激战,体力也已经快要耗尽,而海通水师那边的损失虽大,但人数船只却还占着上风,现在对方的将领也受了伤,双方暂时停火如此下去的话,情况可能会对我们不利。”
林老板将镜头在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