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总督是大明蔚王府左长史严嵩,朝廷辽东和朝鲜事务总督,今日率大军来此,若是要不到人,你们后果自负!”严嵩并指怒喝,他故意表现的如此强硬,就是吃定了他们不敢擅起刀兵,毕竟对于朝鲜来说,大明这个庞然大物可是万万招惹不得的。
听到对方这个年轻人竟然是蔚王府左长史,蔚王朱厚炜是当今大明皇帝朱佑樘最喜欢的儿子,朝廷任命的朝鲜事务总督。任净武两人都是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了严嵩几眼,这才行了一礼道:“下国小臣不知严总督驾到,实在罪该万死!”
任净武两人之所以对严嵩表现的如此恭敬,也是有原因的。现在朝鲜受大明、后金的威胁日益严重,日本也对朝鲜蠢蠢欲动,所以现在朝鲜对于大明,表面上一向十分恭敬,生怕再惹出什么祸事。
“哼,本总督今天来此,给尔等两个选择,一是恭恭敬敬的把人给我交出来,二是我率大军长趋直入,亲自将人抢回来!”严嵩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恭敬就软化态度,还是一如刚才的强硬,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受蔚王和朝廷支持的总督,越表现的蛮横无礼,对方对他的顾及也就越多。毕竟谁都怕他脑子一热,真的引起两国交战。
果然,严嵩的强硬让任净武额头冒汗,安乙洛也一脸紧张,眼睛时不时的扫一下任净武,抓人的事全都是对方在主持,根本没让他参与进去。甚至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任净武要抓的是什么人?
任净武在严嵩的威胁下,脸上阴晴不定。若是因为这件事引得两国交战,到时就算是有任家护着,可也绝对难逃一死。但若是答应放人。那么很可能会让那人走脱,而那件天大的秘密也很可能传出去,到时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启禀总督,我们本来就对贵国的商人没什么恶意,只是那个人犯对我们来说实在太过重要,只要他们能将那人交出来,我们立刻放人!”任净武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坚持说道。
“好好好!看来你们是不把我大明放在眼里了。”严嵩恨声说道,然后转身又对李俊道:“李将军,既然他们不答应,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下命令吧!”
虽然严嵩说话时的语气十分坚决,不过他看向李俊时。却向对方眨了眨眼,对方一开始就有些心虚,现在虽然还在坚持,但其实心中已经有所动摇,现在只差这最后一击了。
李俊也是个精明人,一看严嵩的眼色。当下也一脸杀气的对安乙洛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刀兵相见了,回航!”
听到李俊的命令,车船上的士卒立刻调转船头,眼看就要离开。安乙洛一脸冷汗,紧张的看了看对面的大明水军,对方不但船比他们多,而且那些凶悍的福船战舰更是让人望而生畏,他们朝鲜的水军用的虽然也是仿制大明的福船战舰,但是技术不过关,个头上要小上很多,而且质量也比不上人家,这要是打起来,他们绝对不是大明的对手,光火炮就差一大截,最后只能躲进港口,借着地利之势和炮台与对方抗衡。
“总督请留步!”正在这个关键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时刻,任净武最后还是不敢与大明发生冲突,只能一脸颓丧的叫住严嵩“我们交人!”
听到任净武的话,不但紧张的安乙洛放心的擦了擦冷汗,连严嵩和李俊两人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气,严嵩不是一个莽撞之人而是胆大心细,不然会六十岁后登上大明首辅把持朝政十多年。若是因几个海商而引发两国交战的话,到时就算是朱厚炜护着他,但最后肯定也不会太好过,至少一顿训斥是少不了的,甚至连他这个蔚王府左长史的位子也可能不保。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严嵩本想夸赞对方几句,可是他忽然间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这个又肥又丑的家伙叫什么名字,不过他脸皮厚,说到这里干脆改口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启禀总督,小臣名叫任净武,家兄任士洪,在我国担任大对卢之职!”任净武有气无力的答道,他心中正在盘算着回去该如何向兄长交差,如此重要的事竟然让自己办砸了,其它几个眼红自己的兄弟还不知道会怎么嘲笑自己呢?
大对卢是个什么东西严嵩根本不清楚,不过听到对方竟然是任士洪的弟弟时,严嵩却是吓了一跳,来之前朱厚炜一再交代朝鲜的形式,任士洪是朝鲜国君燕山君的宠臣,任士洪举发燕山君生母尹氏被废的真相,为燕山君火上加油,意图借助燕山君之手铲除部份勋旧大臣。盛怒之下,燕山君一气杀害成宗大王淑仪严氏、郑氏以及两个弟弟安阳君和凤安君,甚至对指责其暴行的祖母仁粹大妃也出言不逊,导致年长的大妃久病不起最终魂断昌庆宫景春殿,可谓丧心病狂之极。
其实不但严嵩吃惊,连李俊也吓了一跳,他对于朝鲜国内的情况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任家也很了解,当下抱拳笑着:“没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任氏兄弟,失敬失敬!”
严嵩这时也醒悟过来,冲着对方笑道:“原来是任兄,既然这是场误会,那么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交人,人一到我们即刻撤兵!”
任净武和安乙洛不敢耽搁,急忙回转船头,严嵩他们也回到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