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很少跟俩孩子相处。
从小到大,他自认为自己不太喜欢孩子,只觉得孩子会非常的吵闹。
会生下俩孩子,也不是他自己的心甘情愿。
经这段日子以来与孩子的相处,发现,有自己的孩子,倒也不是那么的讨厌。
儿女在他心中,都是一样的。
小宝这么的奶萌,头一回觉得,女儿比儿子贴心可爱。
谢惊瑜眸光一片柔和,温暖的大掌揉了揉小宝毛茸茸的小揪揪,“小宝真能干。”
得到自家爹爹的夸赞,小宝又跑到自家哥哥那里,又是得到了自家哥哥的夸赞。
嗯,家人都夸小宝。
小宝好样哒。
小宝走了,谢惊瑜的目光又淡淡地瞥向自家这个弟弟,勾唇嘲讽道,“你一个小叔叔,小宝挖的都比你好,同样是初次下田,你如此无能,何来药物可救。”
谢小弟,“……”
站他们身旁不远的大宝,“……”
大宝觉得,他真的不了解自家爹爹,爹爹今天对待小叔叔,好冷淡啊。
难道,兄弟之间的相处之道,是这样的吗?
自家爹爹酱紫,才是亲兄长?
谢小弟则是瞪大双眼看着谢惊瑜,捂着心脏仿佛受伤了。
“哥,你真是我亲哥吗?”
“第一次下田的人,把土豆搞坏了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咋就无能到没药救了?”
“哥,你夸小宝,也不能酱紫说你亲亲弟弟啊,我会受伤伤心死的。”
谢小弟真的觉得自己很冤枉无辜。
他是真真初次下地干农活,他早听说村子里有很多第一次下地也是干不好农活的人,那些人都没啥人说啊。
咋到了他这里,他就如此的被自家哥哥埋汰。
他们这组拿不到第一也算了,他还得接受自家小侄女的指教,还得接受自家哥哥的“无情”。
好无辜,好委屈。
前面的黄石金双手撑着锄头柄,又是贱兮兮的看向谢小弟,得意极了,“哈哈哈,小四,惊兄说的太对了,你连三岁的小宝的还不如,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看我啊小四,看见没有,你小黄哥哥铲出的土豆早够一背篓了,你只有出钱啦,哈哈哈。”
而后,黄石金开始向谢惊瑜说起自己的要求,“惊兄啊,柠姐说的奖杯和锦旗,我要最大最好的,这东西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奖励,我黄石金真乃劳动天才。”
“还有啊惊兄,那顿大餐,你得多给小弟我做好吃的,我要吃全肉宴,没有全肉,来十八荤十素五汤也成。还有那一百两,换成小元宝啊记得,哈哈哈鹅鹅鹅…”
谢惊瑜,“……”太贱了。
张南柠,“……”这个人被贱神上身了。
张南柠和谢惊瑜的目光,共同落在黄石金铲出的那一地土豆。
而后,两对目光淡淡撇黄石金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
地上那种情形,真不知道黄石金哪来的自信得意。
黄石金姑且铲得多,奈何身后有个猪队友,偏偏,那人完全不知。
最大的奖杯和锦旗?
还要小元宝?
十八个荤菜,十个素菜,五个好汤?
这么能吃,真的是猪啊。
在黄石金沉浸在自己获胜的喜悦里,张南柠和谢惊瑜四目对视,共同点点头。
然后,张南柠开干了,一直坐地里没动手的谢惊瑜,也起身弯腰开干了。
大宝瞧见自家爹娘开始动真格了,他慢悠悠的走到黄石金这边,拉了拉黄石金的袖子,指着后面那一地破土豆说,
“小黄舅舅,你的土豆全破损了,不合格。”
什么不合格?
他的土豆?
黄石金被大宝拉回神,顺着大宝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他几乎气跳脚。
靠!
他铲出的土豆,怎么全是坏的?
筐里的好土豆呢?
他挖出好的,都放进筐里面去了的,他的好土豆怎么会变坏了?
黄石金的目光移到离竹筐很近的钟怀民身上,老头弯身在那里,居然居然……
居然在用锄头,把他的土豆,给铲、坏。
靠!
黄石金心里一下子就火了,他卷起自己的长袖子,一身气势汹汹的走向钟老头。
钟怀民这个臭老头,搞坏他的土豆。
臭老头,多少年了,怎么就总是猪一样的队友,帮忙半点帮不上,倒忙真是多的离谱。
气死他了。
黄石金来到钟老头对面,一把揪起老头的长胡子,弄得老头一阵疼。
“哎哟哟,小伙子,你快放手啊,老夫的胡子要被你揪光了,老夫还想多活两年。”
甫一看到这被人揪胡子的动作,钟怀民脑海里又闪过一抹熟悉,又想起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