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金既说他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张南柠坐在一旁,翘起一条腿,手里拿着一条薯条在咬。
看着黄石金,揶揄道,“小黄,你这么厉害,跟我家大宝来比比,大宝他三岁未到,就比启蒙入门的基础得了,先来三字经。”
三字经?
黄石金为了证明自己,他同意了。
他证明自己是一回事,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得他自己知晓了。
大宝第一次觉得自家娘亲有些幼稚。
同小黄舅舅比知识,娘亲是不是太高看他。
小小年纪的大宝,知道无奈的感觉了。
钟怀民少见到这样子的比拼,他举手表明他这个夫子可以来当裁判。
于是,谢父谢母谢小弟他们,纷纷坐着,看着黄石金和大宝俩人。
因为黄石金自己先说他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谢母他们觉得这回大宝没有胜算。
大宝三岁不到,再如何早识字,家里面没有那么多的书籍给他学。
他们二人的比法,一人背一句,谁说不出的,就输。
大宝年纪小,黄石金就让大宝先开始。
大宝小小叹了口气,开口道,“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教……”
一开始,黄石金表示得可自信。
这才没两句,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手挠着后脑勺,嘴里一直念着一个“教”字。
张南柠,“……”
大宝,“……”
谢父谢母,“……”
钟怀民,“……”
他们本以为,黄石金饱读诗书,区区三字经难不倒他。
许是对人家太过相信,结果…
这才几句啊,已经说不出来了。
小黄,吹牛不打稿的。
谢小弟他不会三字经,他见黄石金说不出来,又见自家爹娘那样的表情。
他再不懂知识,也知道黄石金他不会了。
于是,谢小弟指着黄石金打趣道,“小黄哥哥,你太菜了,这才第二句啊,你不是说你自己读过很多书吗,你吹牛。”
黄石金道,“没有啊,我没吹,这三字经是多少年前学过的了,不记得正常啊,我们换一个来比,大宝,你来说,我们比哪本。”
打死都不能让他们知道。
他读书是读了,只是,书中的文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它们而已。
咳咳。
张南柠说,“小黄,你还是别了,三字经你不记得,其它的,倘若你又一次不记得,大宝他们都觉得你也该跟他们一块读。”
读书?
被钟怀民那个老头教?
不,他才不要被那老头扰乱耳朵的清净。
黄石金怕大宝改变主意跟他比拼,而他自己万一真又想不起来,他就得被老头磨了。
为自己不受罪,黄石金跑了,他跑去工坊了。
他到了村长的肥料坊的近处,发现工坊周围,围满了带刀衙役。
黄石金一见这情形,他又跑回竹屋,同张南柠说了。
衙役围堵肥料坊,莫不是凤祁霖带来的?
张南柠他们来到肥料坊,远远的就听见打板子的声响,老人的哀嚎。
一道她熟悉的,县令的声音在围堵的中间大响。
“本官说了,本官是县令爷,你们这个村子里的东西,都是本官的。”
“你们西河村私藏好东西,当然得没收,配方还有你们这阵子所赚到的银子,全给本官拿出来。”
这个狗县令,真不枉他贪官特征。
张南柠他们走近一瞧,瞧见里面,村长和几个中年村民,被衙役按在地上打板子。
那狗县令,则坐在前方,气焰嚣张。
张南柠四周望了望,没看见凤祁霖,也没张妩媚的身影。
那两个人,将这狗县令搞来,好坐收渔翁之利么。
县令又开口,“你们几个,如今都这样了,还不快快将肥料配方献出?既然如此喜欢挨板子,来人啊,将这几个村民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这狗县令,真是学了何知府啊。
如此对待农民,将人看成了什么。
张南柠推开这些围堵的衙役,居高临下地看向县令,道,“县令爷既是想要配方,配方一事,县令爷来找我便是。”
听见一道女声,县令抬头看向张南柠。
他这个人向来是不记人的,见张南柠一副农妇的装扮,语气不屑,“你一个区区农妇,就你也想得那种肥料配方?好,你既已说是你所想,快将配方献出来。”
县令会破天荒的第一次踏足一个小村子,还真是凤祁霖让他来的。
县令为了讨好凤祁霖,想着自己这次成功拿到了王爷想要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