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柠看着何必文,她好像忘记了追债。
距离上公堂几个月了,谢文成和张想弟还了钱,还有一个没还呢。
要不见到花花公子,她险些错过几百两了。
好在那欠条她早放在空间,可以当面追债了。
张南柠手伸进衣袖,实则是在空间里拿出欠条兜着,看着何必文追债冷讽道,
“有的人脑子不行为人也不行,堂堂一个大酒楼的东家,欠钱不还已有数月之久,倘若不是今日见到人,我险些以为好运来的东家与世长辞了。”
何必文,“……”
他又被咒了。
他不认得几个字,与世长辞听自家老娘说久了,知道是死人的意思。
该死,一个两个跑来咒他早死,当他知府家的大公子好欺负吗。
欠钱一事,何必文早忘记了,他只记得自己被张南柠吓过,差点没了命根子,其他的,全然不想记。
何必文脸上一怒,指着张南柠骂道,“该死的贱婆娘,本公子何时欠你钱,你想坑本公子的钱也要看看自己是谁,你当初差点害了本公子,当真以为本公子怕你吗?”
被一个渣渣指着,张南柠很不喜。
她脚步一动,身形一移,顿时来到何必文面前,二话不说,粗暴地狠掰他的那根欠打的手指。
“啊……”何必文疼得白眼直翻,嘴巴都歪了。
该死的,这贱婆娘力气太大了,疼死他了。
他的手指,要断了。
站何必文身旁的张妩媚看见这个情形,立马闪一边去。
死丫头的力气她是知道的,她才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张南柠掰着何必文手指的力道,加重一分,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还是不还?”
何必文的手指弯到快断了,他生怕自己成了残疾,忙认怂,“还还还,我还,你放开我。”
“早说还钱不就好了,非找虐。”
张南柠拍拍自己手,似乎觉得太脏了,拿衣袖擦了好几次。
何必文,“……”他有被侮辱到。
之前差点毁了他的命根子,现在又差点弄断他的手指。
该死的女人,想他还钱是吗。
何必文不想轻易给钱,他真觉得是张南柠在坑他,“你说本公子欠你钱,你有证据吗,凡事都得讲证据,你今天说欠钱,明天他又说我欠钱,你们当本公子的钱好坑吗。”
跟谢文成一比,何渣渣太垃圾了。
自己做了什么事,现在忘得一干二净。
张南柠拿出县衙的欠条,摊在众人面前,道,“看清楚了,这可是县衙写的欠条,白纸黑字,何必文诬告谢惊瑜,判罚需赔偿谢惊瑜当初罚款的补偿金十倍。”
“我家夫君当年的罚款是十两,你除了赔偿十倍的补偿金,需加上利息,一天五百文的加倍利息,你逾期拖欠一百零五天,拢共赔偿两百一十两,拿钱来。”
什么?
利息?
赔偿狗屁的十倍不止,还要加倍利息?
一天五百文加倍?这女人太黑了。
看见那张欠条上面的字,何必文记起来了,他之前是在良安镇上公堂来着,最后什么没捞着,还得赔钱。
开玩笑,他堂堂一个知府公子,赔一个残废农夫钱,那不是太掉价了吗。
当晚,何必文就回了府城,回去后没怎么来良安镇,最近一次来,还是跟云来楼东家见面那次,那之后他又回了府城。
何必文不是没有钱,他就是不想白白赔钱给谢惊瑜,“你这臭女人,要我赔偿也罢了,你还要利息,一天五百文的利息,你是土匪吗。”
张南柠收起欠条,边折边道,“利息这玩意儿,若真按照如今赌坊上的行情,我说的太少了,一天十两和一天五百文,你若真想照市面来,我乐意至极。”
好家伙,一天十两。
这欠钱也忒不好了,你欠个十两没还,逾期了还得以一天十两的利息还还,这怕得倾家荡产。
听张南柠说起赌坊,张妩媚见张南柠非要何必文还钱的样子,她心思一起,想到了一个主意。
张妩媚走到何必文身旁,在他耳边说了一个主意。
何必文当下就赞同,他看向张南柠,道,“你不是说那是赌坊的规矩吗,既然是赌坊的规矩,倘若你在赌坊赢了我妹妹一局,本公子就还钱,倘若你输了,你反赔偿妩媚一千两,你们两个狗男女,还得从妩媚的胯下爬过去。”
我去。
这男人真毒啊。
让人从胯下爬过去,这跟狗有何区别。
众人觉得何必文太侮辱人了。
张南柠一听,笑了,“既是赌局,何不赌大的,倘若我赢了一局,你何必文和张妩媚二人分别输我张南柠二十万两白银,你们还需得给我张南柠和我家夫君下跪磕头二十个,再从我们的胯下如同狗一般爬转十圈。”
二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