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不是京城人士?
皇帝身旁的起居郎不都在京城待么?
也是,起居郎又不是京城人,谁还不是个打工的。
估计小黄的家族,有个不想继承家业的叛逆者,从自己家乡大老远的跑去京城谋差了。
然后混上了起居郎那个位置,自己记录皇帝的一切,又偷偷抄了一份带回家族,小黄才得知皇家的那些事情。
张南柠道,“小黄的家族里出了个皇帝身边的起居郎,老头你觉得他眼熟,估计是人家亲戚的关系,亲戚之间,多少有点相似之处。”
小皇帝身边的起居郎?
那个小胖子?
老者左看右看,怎么也不觉得黄石金,同那位胖子起居郎哪里有相似之处。
既然是小胖子的亲戚,难怪眼熟了。
黄石金可不希望老者继续在自己身上打量,再打量追究下去,估计把他的身份都给爆了。
黄石金被人转卖了十多次,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那么久,在这种小地方,是不曾得知京城的事情的。
如今钟怀民被妖相驱逐京城,可想而知京城此刻已经风云滚滚。
黄石金催促道,“行了老头,快说说,妖相找人的线索是什么?他们要寻找男女干什么?”
这些问题,正是张南柠谢惊瑜俩人想知道的事。
他们倒想知道,那个权倾天下的妖相,还有不曾听闻的国师府,他们找他(大反派)到底要做些什么。
老者道,“线索是什么,老夫无从得知,老夫的孙儿说当时国师府的人问责妖相之时,只提了重要线索几字,到底是怎样的线索,没谈。”
没说?
男的带字,女的说不定也是如此。
张南柠道,“老头,国师府抓的那些女子,她们的名字里是否也带着相近的字?”
老者摇头道,“老夫只听闻男子的,女子的事情,不曾听闻,只听闻,那些人里,年龄相差无几,也就十六至二十上下。”
年纪差不多。
十六至二十左右的女子,未婚已婚都有,
京城那些人,到底要谋划什么。
张南柠又喝下一碗酒,道,“老头,国师府,能否给我们讲讲?”
谢惊瑜点头附和,黄石金同是。
老者道,“老夫对那国师府也是甚少得知,老夫曾听先先帝谈过几嘴,在大梁开国初期,国师府已同大梁共存。”
“传闻国师府的国师大人,同大梁开国太祖皇帝是好友,国师府的存在正是为了辅佐大梁,国师府一日不倒,大梁便一日不倒。”
“先先帝说,国师府早已隐世好几百年,到如今已近千年,历代国师大人不问世事也近千年,不知为何,从不过问俗世的国师府,如今却在京城现世,也不知,那妖相竟与国师府的人相识。”
国师府与大梁朝是同一时期开创的?
近千年了,难怪之前黄石金说凤家有些奇葩,原因应该是在这里了。
国师府在,大梁在,就算出了昏君暴君,不会灭国的,有大底气在呢。
国师府和女相在大肆寻找大反派这个消息,这个老者算是来的好,不然等那些人找到这里来了,他们对一切还一无所知。
张南柠想不通,那些人找大反派目的是为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绝对有她无可预知的庞大阴谋。
老者吃了张南柠给的肉,喝了人家的酒,钱袋子拿出来的时候,只抖出两个铜板,盘缠实在少的可怜。
没钱付账,当了几十年太傅的老头,着实干不出逃单赖账之事。
他想起方才谢惊瑜俩人的对话,说是想要给家里的孩子找个夫子。
眼前这对男才女貌的男女,居然是小两口,孩子都有三个了。
真是看不出,这俩人看着不过是十七八的年纪,小山村的农家子如今都早育了吗。
如此年轻的年纪,在这小镇上经营一家小饭馆,小两口是能干之人。
老者为了不失脸面,为了给自己找一个住处,他主动在张南柠面前推销自己。
“这位老板娘,老夫方才听你们小两口所谈,似有意寻找一位夫子给家中孩子授业?”
“老夫虽堪称不上绝世之才,但也读过几年书,在京城当了几年官,老夫虽没有国子监院长的大文采,但也算得上饱读学识,教导孩子读书也算有经验,不知二位觉得老夫能否胜任?”
张南柠,“……”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三朝太傅,真信你没文采了。
谢惊瑜,“……”国子监,这老头也是能人。
黄石金,“……”老头好谦虚,皇家子弟的学识都是你教的,能没有经验么。
人家既然主动了,张南柠坦言道,“先生能教导我家几个孩子固然是好,只是,你老住惯了大宅院,在偏远的小山村教学,孩子又是调皮捣蛋的,先生还是愿意吗?”
闻言,老者顿时对张南柠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