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卷起袖子,冲上前。
就想捏谢小弟的耳朵教训一顿,被张南柠反手捏住她的手。
张婆子手上一痛,瞪着张南柠道,“死丫头放开我,我今天非要教训那个野孩子,他打我的宝贝孙子还有理了,你看看,都是你这个死丫头教出来的,不想我动手教训就快点赔钱。”
野孩子野孩子。
这死老太婆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
张南柠甩开张婆子,喊谢小弟还有一直没说话的大小宝过来。
三个小孩站张婆子眼前,张南柠指出三个孩子身上的伤,道,
“赔钱?我们正好来算算账,小孩子干架是孩子的事情,你们几个加起来三百岁的老太婆,插进去动手打人。”
“我家孩子受伤的手背,一个人你得赔偿十两的伤费,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手臂得赔偿十五两,脖子上的红痕得赔偿十两,嘴角受伤了得赔偿十五两,这零零碎碎加起来。”
张南柠朝张婆子摊手要钱,“一百五十两,拿来。”
张婆子,“……”
这死丫头比她这个老婆子还贪钱。
就那种没教养的野孩子,伤了就伤了,哪值得赔偿一百五十两的医药钱。
这个死丫头存心的吧。
张婆子身后的两个儿媳妇,被那一百五十两吓着了。
她们又没有赚钱的本事,哪来的一百五十两。
有一百多两,还不如自己好好存个私房钱,她们是傻子才赔偿。
那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张南柠,这个死丫头变了,真的变了。
从前的她嘴皮子最笨了,哪像现在这样一动嘴就是要赔钱,赔的还不是小数目,一百五十,这是比她们的婆母还贪心。
她们只知道以前的张南柠只喜欢男人的脸,视钱财如粪土,有钱还不如找个男人勾搭。
哪里会动不动就开口要钱,算账的本事也是厉害,刚刚那样的赔偿,她们不懂算账,但是会听啊,每听一个她们的心跳两下。
如果知道张南柠这个死丫头是这样算账的,她们就不会动手打人了,只希望张婆子别推她们出去。
张婆子是个爱财又抠门的,她只会让别人给她赔钱,要她给别人赔钱,她是不会的。
张婆子单手叉腰,抬高自己的头颅,手指指着张南柠破口大骂,
“你这死丫头,你还是人吗,想让老婆子我白给你一百多两,我呸,你这个遭瘟的婆娘,那几个野孩子打了我家的孙子你不想赔钱,还想倒打一把让老婆子我给你,你贪那么钱干啥,你会花钱吗,呸。”
张南柠冷冷撇一眼张婆子,单手叉腰怼道,“死老太婆,你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贪那么多钱干啥,贪就贪你还抠,你有再多的钱,下到地府,你也是贪了个寂寞。”
“你这个屎壳郎老太婆,咋找不清自己的位置呢,半身入土的人,果真弱智如一岁孩童,只有一岁智商的大娘,才会干出欺负孩子的事情。”
张婆子,“……”死丫头又咒她。
张婆子的两个儿媳妇,“……”总感觉她们被羞辱了。
跟小孩子干架的大人弱智如一岁,这是拐弯抹角骂她们智商低吧。
这个死丫头,现在这张嘴咋厉害了那么多,怼人毫不客气,毫无感情。
虽然是在讽刺她们,但是相比张婆子,她们算是骂轻了,起码她们没被咒啊。
敢咒张婆子死,这个死丫头太有胆了。
不对,这死丫头以前就是很有胆,不但敢打骂张婆子,还敢打骂张小姑。
在她们张家,表面是张婆子管家,其实当家做主那个,是她们的小姑子张妩媚,很早的时候就是了。
她们没嫁到张家之前,这个张南柠已经是在吃白食了。
人家吃白食有底牌啊,冲死丫头那一身蛮力,谁打的过她,以至于后面张婆子和张小姑最讨厌张南柠,恨不得她嫁进谢家被谢家人折磨致死。
然而,事与愿违,人家嫁进谢家哪有被折磨啊,风流的很,运气又好,一胎二宝,可羡慕她们了。
现在的这个死丫头,嘴咋那么毒哩,哪有那样咒人的,为了不把自己搭上去,她们还是别出声了。
张婆子气的脸都绿如树叶,可难看了,她苍老的嗓音尖刺几分,
“你,你这个该死的贱货,老婆子我命长的很,你心咋那么毒,你,早知你的心是毒的,老婆子当初在你出生的时候就该摔死你,野丫头教出野孩子,一样没教养的遭瘟贱货,我……”
“老太婆,我劝你还是少说一点,这种刻薄的话。”
张南柠打断张婆子,抬头看了下蓝天白云,揉揉手,慢悠悠道,
“你们知道吗,这世间真有天道存在,世间凡人所做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上面那个,他都知道。”
“天道他老人家,极为讨厌为老不尊,又作又极品的老太婆,特别是声音难听,非常贪财的老太婆。”
“老太婆,你方才已经犯了天道的忌讳,他的眼睛已经在看着你了,他的眼睛在蓝天白云之上,你看不见?”
张南柠说完,望着上方的蓝天白云,招手道,“嗨,天道老头,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