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金看着马氏,一脸疑问,“人不是都吃米饭长大的吗?你怎么会问我这种弱智的问题?
难道你想考验我的智商,亦或许你不是吃米饭长大的?不是吃米饭长大,哦我知道了。”
黄石金恍然大悟,指着马氏道,“我知道了,你不是吃米饭长大的,你是吃屎长大的,对吗?”
吃屎!!
“噗哈哈哈…”
张南柠忍不住大笑出声。
吃屎长大,哈哈哈!!
妈呀,太好笑了。
这个便宜弟弟真会气马氏。
你弱智,你吃屎。
哈哈哈哈!!!
其他人,“……”
谢婆子和孔氏俩人不觉得好笑,她们只有嫌弃,嫌弃黄石金没教养,在吃饭的时候说那些东西,恶不恶心。
张氏居然笑的出来,她脑子浸水了吧。
马氏说的对,一个大男人吃谢家那么多东西,一顿这样罢了,都几顿了,一个人吃三四个人的饭,当她们谢家是难民窟吗。
那边的马氏气的冒火,青肿的脸很是难看,她见张南柠居然笑她,更火了。
“你,你们两个都是贱货,一个仗着拳头硬在我们谢家嚣张狂肆,一个仗着亲戚身份在吃白食搞破坏。
一个丑八怪长这么丑居然有脸出门见人,顶着那张丑脸跟鬼似的,是生怕村里人不知道咱谢家住进一个鬼吗。”
这话,太尖酸了。
贱货花心货,嘴咋那么贱。
张南柠吃了一口菜,看马氏的目光似乎透着厌烦,声音威严,“这顿饭你不必吃了,滚。”
马氏不乐意,“我为啥要滚,这是谢家又不是你张家,这菜是谢家的,你凭啥不让我吃,凭啥让我滚,这里最该滚的是你们这两个丑八怪。”
“啪!”
“啊,花心货你要干啥,你放开我。”
张南柠冷着脸,拽着马氏头发拽到门口,将她整个人丢了出去。
“啊!”
扑通!!
张南柠道,“菜是我买的,钱是我出的,饭是我做的,碗碟的钱亦是我出的。在我的餐桌前,我说让你滚你就该滚,少在那里叽叽歪歪,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嘴贱,我拳头动腻了可是会动刀子的。”
饭桌前的谢婆子等人,“……”那脾气真是没改。
闹了那么一出,谢婆子也不吃了。
她那双眼睛审视着黄石金的脸孔,黑发束起,左边脸颊全是狰狞可怖的痕迹,右边也有一道淡淡的伤痕,因昏黄的光线,显得那道伤痕不是非常清晰。
这样面孔,真的很丑。
谢家的房子早不够住了,小孩子同大人一个屋子住,眼下又来一个外人,谢婆子是不欢迎的。
谢婆子对谢惊瑜意有所指道,“三郎,咱们谢家啥情况你也清楚,一大家子十几口人,一间屋子大人小孩共住一间,才勉强不睡院子里头,再多可真要睡院子了。”
那边的小孩饭桌,谢小弟吃饱了,刚好听见谢婆子这样子同他哥说。
他马上到黄石金身旁,对谢婆子说道,“阿奶,我那张床可以再睡一个人啊,小黄哥哥他可以跟我睡,不用睡院子,白天热半夜凉,睡院子不但招蚊子还会生病的。”
谢婆子面容一僵,沉着脸喝谢小弟,“你吃饱了回你屋子里去,大人说话你插啥嘴。”
她是真不知道吗。
她说的这么明显,是不想一个外人住他们谢家。
逃荒过来的,闹饥荒逃荒的难民,路上最容易感染疫病,谁知道这个黄石金有没有传染病。
人那么瘦,吃那么多,说不定真有啥疾病。
谢小弟瘪嘴,想出声说些什么,被谢惊瑜轻踢他一脚,“吃饱了,你带大宝他们回房洗澡去。”
谢小弟,“……”他哥变了。
他哥以前没踢过他的。
孩子们出去后,谢惊瑜缓缓说道,“我们早已为小黄寻到住处,阿奶大可不必如此抵触。”
谢婆子,“……”她可没说抵触,是不想外人带来传染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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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村最近有特大的好事,他们村子开坊子了。
因为请盖房的工人比较多,肥料坊二十天就盖好,而工坊的工人在盖房子期间已经招够了人。
所以在今天工坊开工的第一天,二十多个村民来到肥料坊门口签到上工。
作为肥料坊的老板,开工第一天,烧炮是传统的仪式。
村长一家将早早买好的鞭炮点燃,一时间,这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西河村。
山上,深山谷林。
一大早,张南柠就出门,到自己的山地上种咖啡树。
种了一个半时辰觉着太热,又许久未上山找宝,她独自一人上了深山。
眼下她站立的这片谷林,是在深山山尾,抬眼望去,前方有连绵不断的高谷,中间有条很长的河流,左方是西河村的村庄,右方是一座神秘的大山林。
那山与四面八方的山谷与众不同,定眼望过去,那方似有淡淡的云雾在林间缭绕,如灵泽。
高如临蓝天,低若立山海,隐约间似有缥缈的金光在闪烁,远远望去,那里仿佛是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