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那乞丐冲撞到张南柠的萝卜摊旁边摔倒。
后面的长鞭紧跟着而来,一下挥中萝卜筐,几十条萝卜掉落一地。
如果单纯只是掉地上没损坏,倒也没事,偏偏后面那少女又挥动她的长鞭,将几十条萝卜全部鞭断。
在那少女又准备再次挥动长鞭甩向乞丐,张南柠眸光一冷,单脚掂地,腾空前翻,抓住鞭子帅气落地。
看向那少女,她的声音冷漠,“毁了东西不道歉也罢,还想不赔钱一走了之?”
前头刚准备躲藏的乞丐回头一看,看见张南柠那一刻,仿佛是看见了发着金光的救星。
他顿时往回退,退到张南柠身后。
那头的少女一路顺畅无阻,此刻见竟然有人跳出来阻碍自己,还让自己道歉赔钱,她似乎听见了大笑话。
少女语气跋扈,“哪来的贱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叫本小姐给你道歉,你那东西能被本小姐打烂是你的荣幸,不想死的,放开你的臭手,交出你身后那人。”
张南柠道,“荣幸?看看你身后那些被你破坏的摊位,那是百姓的辛苦劳作,我们出来摆摊混口饭吃,你破坏东西四处伤人,荣幸?你当百姓是什么,是畜生?”
“别人的损失你不赔我管不着,我这些萝卜的损失,你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少女叉腰,哈哈大笑,“我赔钱?你让本小姐赔钱?贱人,你一个穷山姑还想要本小姐的钱,你不如去下面,本小姐或许会烧纸钱给你。”
少女说完,用力扯自己的长鞭,想扯回,却无论怎么扯都扯不动。
该死,那贱人力气怎么那般大。
她看向后面的家仆,下令道,“你们几个还站着干什么,没看见你家小姐被人欺负了吗?给我上,我要那贱人跪下给我道歉,她想我赔钱那就让她在这里吃了她的烂萝卜。”
家仆听令,全部朝着张南柠冲过去。
打架么。
“老子正好动动筋骨。”
张南柠手掌一卷,用力一拽,对面的少女被她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劲带动,重心不稳直扑地,长鞭落入她的手中。
她继而长鞭一扬,那方的家仆瞬间被甩飞倒地,个个面色痛苦。
张南柠长鞭再扬,长鞭甩中少女的身体,那人痛的大喊“啊”一声。
长鞭又一次再扬,又轮到那几个家仆大喊大叫,全部人一身痛。
这种出气的场面,让所有观看的摊主浑身舒心,太解气了,这种人就该教训。
乞丐最是解气那个,他挥着小拳拳小声在一旁,加油呐喊,“打她,打打打,鞭她,鞭鞭鞭。”
在张南柠准备挥一次的时候,那少女求饶,说她愿意赔钱。
张南柠收回长鞭,轻轻一笑,“早说赔钱,不就没有这顿打了吗。”
少女,“……”
等着,该死的贱人。
都给她等着。
少女慢慢站起身,带着很不好友的目光看着张南柠,又很嫌弃的看了地上的萝卜一眼。
然后丢二两银子给张南柠,似乎在打发乞丐一般,“你那烂萝卜,二两银子够你吃一个月了吧。”
张南柠接住银子,懒洋洋道,“不不不,我这萝卜二两一条,你只赔了一条的钱,还差七十八两。”
“二两一条萝卜?你那破萝卜镶金不成。”
少女看见木板上的字,指着那里说道,“你那里不是写着五十文一条吗,哪里是二两了。”
张南柠道,“你打烂的萝卜,我说二两就是二两,知道我们多辛苦才种出来吗,你让我损失惨重,二两已经是少要了。”
“你……”
少女说不过张南柠,只能认栽,她给完了钱,让张南柠把乞丐交出来。
乞丐一脸脏兮兮,无法看清他真正面貌,他紧跟张南柠背后,她站哪他便站哪,还对张南柠呼救。
“姐姐救救我,那个女人是坏人,她要抓我去暖她的床,我不肯,我毁容了她还不肯放过我,说要我当她的奴隶任她玩乐。”
“救救我吧姐姐,我什么都可以干的,我可以帮你干活帮你卖菜。”
什么?
暖床?
玩乐的奴隶?
在这江阳城中,有背景有那种爱好的女人,只有何家那个性格跋扈的色女了。
那女人不是在府城吗,在府城嚣张完,跑到良安镇来嚣张了。
何家的都不是好东西,何必文是一个,这个何碧石也是一个,兄妹俩都是留恋花丛中的主。
何必文帮着张妩媚,在他的牵线下张妩媚结识了何碧石,不过这何碧石从不放张妩媚在眼里,十分嫌弃她的农女出身。
后面张妩媚用她的预知术,帮何碧石找了许多俊秀男子,又帮她的赌坊更上一层楼,何碧石跟张妩媚就好的跟姐妹似的,帮着张妩媚做了许多事。
总之,这何家人都不是好人。
张妩媚那一方的人就是她张南柠的死对头,死对头让她交,她还偏要救了。
张南柠话还没说,对面的何碧石眼睛一撇,注意到了一直没开过口的谢惊瑜。
那一眼,看呆了。
世间竟有如此绝色公子,一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