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柠以前在他们张家,就从不下厨房。
天天等着他们做好了饭菜,直接开吃。
谁有意见,她拳头伺候。
搞得每次,她这个小姑姑都是站在张南柠的下风,这是她的耻辱。
她是锦鲤,她天生就是人上人,她还是张家最有钱的人。
张南柠是她的小辈,一个小辈,有何资格比她狂,比她嚣张。
张南柠被她害,那是活该,至于张南柠那个残腿相公被她害,那是那个男人自找的。
如果那男人是个地道的农家子,别一天到晚妄想科举当官,如果没有那秀才功名,让那该死的张南柠在她面前得意嚣张。
她用得着对那男人下手吗,那种农残废家子不配。
还想找她算账,她张妩媚做事会给自己留下把柄吗。
她不蠢。
张南柠这死丫头,现在还想带着谢家致富,就她那花心货,配当有钱人吗。
张南柠就算嫁人了,身体流的还是有张家的血。
那种嚣张逆侄女,不配站她张妩媚之上,只配当狗。
那些小吃方子,不该是张南柠的,要赚钱,也该是她张妩媚来赚。
张想弟也是想起了张南柠,想起张南柠,她就想起自己欠的那二百两。
她没钱,她不敢主动暴露在张南柠谢惊瑜俩人面前。
她那天去西河村,也是偷偷摸摸去的,生怕自己在西河村里面运气不好遇到张南柠,还好不用进去就打听到事情了。
想到张南柠她就气,张想弟知道张老太他们去了谢家要钱要方子,道,“妩媚姐,张南柠那花心货会给老太太方子吗?我就奇怪了,不是说西河村把那女人浸猪笼了吗,她咋就被救了。”
谁说不是呢。
谁让人家有个脑子不好的残废相公。
张妩媚,“是她那个残废相公救她上来的,那个残废可能脑子有病,那个花心女给他带了那么浓的绿光,都跟别人一夜情。”
“他还跳下去救上来,这种人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正常人,谁会救一个给自己带绿帽的残花败柳。”
脑子有病的男人还可以中秀才,多半是老天瞎眼。
张想弟不敢跟张妩媚说起张南柠的变化,一说准被责问,她上过公堂的事,谢惊瑜恢复秀才的事,她更不敢说了。
这一回事情败露,她被张南柠那贱人三言两语给判刑,反赔付谢惊瑜二百两,她亏死了。
如果张妩媚知道,说不定又出一计又想让她碰瓷谢惊瑜,她不得赔一辈子的钱吗。
张婆子像被狼追一样,灰溜溜的跑进门。
张妩媚看见了,等老太太走到她这里,她才开口,“娘,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方子和钱要到手了?”
提起这个张老太心中又气,一屁股坐木椅上气愤道,“别提了,那该死的死丫头说一张方子要一万两,白拿她不给,你三哥不知道为啥,无缘无故带了一把刀想插那死丫头。
结果被那死丫头揍的杀猪叫,你是不知道那死丫头发疯有多可怕,咔嚓一下断人筋骨,幸好老婆子我跑的快,不然我会被她打死。”
张妩媚,“……”张南柠不是一直这样吗?所以她才让他们去啊。
张想弟,“……”张南柠这么可怕?
张妩媚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预知术对张南柠和谢惊瑜无效。
她可以预知任何人任何事,就是预知不了关于张南柠后面发生的事。
只要是张南柠那个人的事,她都无法预知,这让她很焦躁不安。
张南柠天生蛮力,她手无缚鸡之力,不是张南柠的对手。
所以,她知道以张南柠的怪脾气,不会轻易给的,不知道这次张南柠下手如何。
张妩媚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她只在乎自己的事,至于她那些哥哥她不关心。
“娘,这次不成你和三哥明天再去闹,不过不是去谢家而是镇上闹,她不给咱方子咱就不让她好过,不给她点颜色,她以为张家她是老大,谢家人不是在镇上摆个小吃摊吗,你这样……”
张妩媚低头,附在张老太耳边悄咪咪地说着她的主意。
老太太越听,眼里越兴奋,好,她明天再去。
在别人看不见的视线中,张妩媚眼底尽露出七分精明、三分得意的计谋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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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
张南柠鼻子痒,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她摸摸鼻子,这又是哪个垃圾在算计她。
谢家没分家,按人口来算,建个三进三出的新宅足够了。
她把画好的房屋设计图给谢惊瑜看,道,“谢惊瑜你看看,这样的户型行不行,我画的这种,有那么一点点像我们那里的京城四合院,很多人忙碌半辈子,都买不起的老古董。”
京城四合院?
谢惊瑜一直想知道她那个世界的事情,如今她主动聊了,他来了兴趣。
“你们那里也有京城?”
张南柠点头,“嗯有啊,京城是我们国家的首都,我们国家叫华国,世界上除了我们华国还有许多的国家,我们是东方人。
西方人生活在另一个维度,他们那里的人有的金发碧眼,有的人眼睛是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