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阜阳出来,走了一月有余,就在身上干粮快要吃没的时候,他们看见了希望。
那是一个驿站,写着“驿”字的黑旗迎风而飘,三人打足了精神,向驿站走去。
没过多久,三人就来到了驿站门口,伙计见有人前来,便赶忙出门相迎。
伙计来到三人面前,抢着帮三人拿行李,顺带邀请三人里面坐:“三位一路走来,想是赶路辛苦了,何不在此歇歇脚,让小的也忙活起来。”
“好啊,刚好我们也累了,想歇息歇息。”罗方看了温生和陆小婉一眼后说道。
“得嘞,三位里面请。”
说着,伙计就提着行李走了进去。
一进里面,三人就感到不对劲,何以偌大的驿站里面除了伙计,竟无其他任何人?
温生问道:“喂,我说你这驿站,为何无人来此?”
那伙计闻言,忙说:“客官从远处而来,有所不知啊,这条路本是人来人往的,但是自从半年前在山那头通了条官道,人们就都在那边走了,小的这里渐渐的,行人越来越少。这才迫不得已,见有客来便亲自上前吆喝。小的也是混一口饭吃!”
“原来如此,看来,是老夫多虑了,实在抱歉!”温生陪笑道。
“没事没事,驿站无人,被怀疑是肯定的,您能理解我,真是小的万幸。客官您们三位想要吃点什么?”伙计说道。
“就来三碗阳春面,再来两壶桂花酿。”
“好嘞。”说着,伙计便去做饭去了。
趁此间,温生对两个后辈说道:“今晚在此借宿一晚,稍作休息,明日再赶路吧!”
“好。”罗方与陆小婉异口同声说道。
“切记,入夜后莫要入眠,只等着即可。”
温生又嘱咐了一句。
“是,师叔。”二人再次答道。
不一会,伙计就端着三碗阳春面上来了,而后又去拿来了两壶桂花酿,然后对温生说:“客官您们吃好,若不在要菜,则一共需二百五十文。”
罗方听了,在身上拿出了一个小布囊,把里面的钱取出来,却差了三十文,于是陆小婉也拿出自己的三十文钱补上,交给了伙计。
伙计拿钱后,便走开了。
这时,罗方说:“药铺的钱,都在路上买干粮和水了,如今这仅剩的一些也给了伙计,吃完这顿饭,已然身无分文了,却怎么借宿?”
罗方陆小婉,只见陆小婉也是满面愁容,又看了看师叔,却看见师叔只自顾吃面饮酒。
又说道:“哎呀师叔,咱没钱了,住不了啊。”
这时温生已经吃完面,喝完酒,然后对罗方说:“急什么,我要是没钱,又怎么敢劝你们借宿呢?”
说着,便从自己拿装药的布囊里掏出一两白银,放在桌上。
“哇,师叔,你哪来的钱?”陆小婉见了说道。
“不知道了吧!哈哈哈,这是在那孟轩辕身上顺来的,反正他也死了,死人不能花钱,就便宜我咯。嘿嘿嘿~”温生答道。
“咦~”罗方与陆小婉同时发声。
待三人吃完面,喝完酒后,温生喊道:“伙计,过来。”
伙计闻声,忙来到桌前,说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我们三人今日累了,想在此借宿一晚,你看?”温生说道。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客官们就踏踏实实在这住着,出了问题,小的担着,小的这就去给客官们整理房间。”伙计一听很开心,忙去整理房间。
一天过得很快,没过多久,便已至子时。
罗方在床上,按师叔所言,面壁眯眼假鼾。内心正在琢磨师叔为何不让入睡,忽然,房门似乎微微打开,有脚步声如鬼似魅,若非早上心,则很难发现。
罗方仔细听声音,只觉那声音越来越近……
那声音来至床前,忽然挺住,好像在确认罗方是否熟睡。片刻后,便离开床边,翻起罗方的行李。
罗方此时忽然起身,当即捉住此贼,果然是那伙计,罗方用力压住伙计,喊了声:“师叔!”
话音刚落,温生便破门而入,二人将此贼绑了起来。
许是心虚,那伙计当即求饶:“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的家里面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小的养呢,您们二位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不要抓我去报官!”
罗方此时也是上火,才刚刚没了盘缠,就遇到此等贼人,自当不饶:“白日里看你还算正经,怎么夜里竟行如此可恶之事?枉我们还信你,在此借宿,没成想你竟如此对待我们,想来并不是无人来此,而是百姓知此处有你这般贼人,不敢行于此。”
“小的不敢了,小的,小的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做盘缠,莫要抓我报官,小的不想坐牢…”
话未说完,温生就不耐烦的拿一块布堵住了这伙计的嘴,然后说:“废话真多,再闹就给你尝尝我毒药的滋味!想来今日老头子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方儿,你去睡吧,老头子我看着此贼,待明日进城,押至官衙。”
“可是师叔你…”罗方担心师叔睡不好。
“去吧去吧,老头子我觉少,在山里就是这么过来的,没事!”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