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甘棠望着眼前的这位“悟空”大师,半晌方启唇道:“我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不可能随大师去出家。”
夜九冥眼神同样冰寒的看着这个死秃驴道:“你是在佛门呆的太无趣乏味了,便跑到红尘世间来耍弄本王玩儿?”
“阿弥陀佛!”樊如意双手合十念一声佛号,偏头看向夜九冥道:“贫僧说的都是实话,令郎的确与我佛门有缘!”
甘棠对此冷笑道:“大师不该叫悟空,而该叫准提。”
“嗯?”樊如意满是疑惑不解的看向甘棠,又是双手合十一礼:“阿弥陀佛!不知女施主此言,是为何意?”
甘棠懒得再理这个臭和尚,如果不是她如今有孕在身,她一定一拳把这臭和尚打出去!
宫允眸光微凉的睨向这臭和尚道:“我姐姐的玉映楼里,有一出戏叫《封神演义》,其中有个如大师一般的无耻之徒,法号便是准提,遇见什么人,都说与他西方有缘!”
樊如意闻言淡然一笑:“阿弥陀佛!嫂夫人如此伶牙俐齿,想必二哥在家中,也是时常被立规矩吧?”
甘棠见樊如意不再称呼她女施主,她便开门见山问道:“你要见我的目
的,究竟是什么?”
樊如意依然是淡淡一笑,抬手自袖中掏出一物,随手丢给了甘棠。
甘棠接住此物,打开包裹,其中竟然是一本黄金为皮的经书,上写着两个大字《心经》。
“阿弥陀佛!”樊如意又是双十合十,慈悲闭目念一声佛号:“此书与你大有裨益,望你早晚念诵,以超脱你前生今世的罪孽,心平气和,放下执念!”
“放下执念?”甘棠摇头一笑,把书丢还给了樊如意,拉住夜九冥的手,看向满目悲悯的樊如意笑说:“他就是我的执念,我到死也不会放手,只能辜负大师的好意了。”
樊如意见甘棠如此执迷不悟,又是双手合十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你个臭秃驴,以为早我一步,就能占到什么便宜吗?”一名年轻俊朗的道士到来,竹簪挽发髻,一袭蓝色道袍,背上背着一把太极剑,手持拂尘,进门后便向甘棠施了一礼:“福生无量天尊!”
甘棠打量这位小道长,看起来十七八岁,舒眉朗目,十分精神,就是来的时间……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儿吧?
樊如意一见到这小牛鼻子,便是起身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道友一
路追着贫僧依依不舍,莫不是看上贫僧的美貌了?”
“咳咳……”宫允刚喝一口茶,就被这不正经和尚的话给惊到了!
小道士虽然年轻,定性倒是不错,根本没有搭理这臭秃驴的污蔑,而是举步走过去,十分有礼的双手递给甘棠一本书,又是一甩拂尘一礼:“渊施主,此乃家师命贫道送来的《道德经》,愿施主魂安之处既故乡,莫要再记挂前尘过往种种。也要谨记——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甘棠听了小道士的话,似乎有所明悟了,心里也清明透亮了不少,没有那么压抑烦闷了。
小道士又转身对夜九冥施一礼:“家师也命贫道带给王爷一番话——持而盈之,不知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夜九冥听了小道士这番话后,便起身还了礼:“多谢!”
“贫道告辞!”小道士手持拂尘一礼,自袖中取出一块阴阳鱼环佩,放于桌上,便告辞了。
樊如意在小道士离开后,他也是再次将《心经》
丢给夜九冥,并也留下了一块玉璜,是一朵金莲花。
“樊如意?”轩辕世泽恰巧到来,拦住樊如意的去路,伸手就揉揉他的光头,哈哈笑两声:“你小子竟然回来了?有没有回家见见你爹娘啊?你弟弟可是快成亲了,你当兄长的怎么着也不能吝啬一份贺礼吧?”
樊如意根本没有搭理这个不正经的义兄,他偏头看了一眼西方云天,见乌云将飞置,他一把推开挡路的轩辕世泽,几个起纵之间,向着小道士离开的方向追去!
“喂!你臭和尚搞什么?”轩辕世泽被退的后退好几步,幸好他家小竹扶住了他,不然他可就要摔个屁墩儿了!
“不想挨雷劈,赶紧找个地方避雷!”樊如意的声音远远传来,人早就是没影儿了。
“雷劈?”轩辕世泽方才还瞧见天气晴朗,忽然间,西方就来了一大片乌云,黑压压的向他们这边压来,他一把拉起楚玉竹的手,一个箭步蹿进了屋子里,把房门一把关闭上!
轰隆隆!
咔嚓嚓!
雷电交加,狂风大作,屋子里的光线都暗如黑天了。
一道白光照亮九凤阁的庭院,只听一道惊雷炸响,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被劈断
了!
甘棠心头一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