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偷腥?”渊礼疼的歪着头,他举满是黄泥的双手,有点委屈道:“我去给你做叫花鸡了,泥还没、没涂抹均匀呢!”
“我不是说鸡,我是说他!”叶之桃一手指向护国夫人身后的宫允,她就说渊礼怎么待宫允这么好,完全是视如己出,原来……原来……他们竟是亲生父子!
护国夫人看了看宫允,又看了看渊礼,不说不觉得,如今仔细瞧瞧,他们一大一小,的确是眉宇之间有点相似……
渊礼顺着叶之桃指的方向看去,一见是宫允,他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道:“允儿,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宫允望着被义母揪着耳朵的义父,他心情更复杂的扭头看向夜九冥问:“姐夫,你不会把我爹弄错了吧?”
他仔细瞧瞧,他似乎和义父长得真有点像……
“如果你生母不曾与旁人有关系,你爹应该就是宫无雪。”夜九冥也不确定了,岳父大人怎么真和宫允有点像父子呢?
“宫无雪又是谁?”叶之桃一听女婿说宫允的爹是宫无雪,她也就暂切放过渊礼一马,继续压低声音逼问他,宫允和糖糖的血为什么能相融!
渊礼
听了叶之桃的话,立马就是大呼冤枉:“我对你从来都是从一而终!别说是和别的女人胡来了,就是别的女人从我身边走过,你见我多看人家一眼不?”
叶之桃仔细一想也是,渊礼虽然不是一个没大出息的男人,可他的确是一向老实巴交,应该干不出搞出私生子的事来。
渊礼忽然严肃的盯着叶之桃问:“你说他与糖糖血脉相融,是不是你……”
“你要死了!”叶之桃瞬间又爆发了,抬手赏渊礼一个糖栗子,满脸怒容瞪他:“我嫁给你后,虽说是悍妇之名在外,可却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如今竟敢怀疑我对你不忠?”
“没有没有,我就随口问问!”渊礼双手捂着头,他相信自家娘子只会是悍妇,绝对和淫那啥妇字不会沾边!
“随口问问也不行!”叶之桃发起飙来,又开始蛮不讲理了!
渊礼欲哭无泪,他早知道就不多嘴问这一句废话了!
甘棠瞧她爹实在可怜,便咳了声道:“娘,允儿的父母不是你们,渊清早查清楚了。”
“不是我们,他怎会与你血脉相连?”叶之桃和渊礼不愧是两口子,心有灵犀,异口同声,问
出了这个大疑问!
护国夫人一瞬间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她见他们一个个都盯着她看,她老人家眼神骤冷道:“如果渊寂胆敢对老身不忠,老身立即回赤龙城把他挖出来鞭尸!”
叶之桃依偎进了渊礼的怀里,他们家这位老祖母,可比她狠多了!
宫允见一家子人为此皆闹得不愉快,他便是哈哈一笑:“可能是弄错了,我本来就和渊家没关系,只是像姐姐说的,恰巧与姐姐血液一样罢了!”
“想知道是真是假,有无关系,把衣裳脱了!”护国夫人起了身,转身看向宫允,来自于她身上杀伐之气的威压,很可怕。
甘棠怕宫允心里不好受,便起身问道:“太奶奶,为何要让允儿宽衣?”
护国夫人还是很给这个曾孙女面子的,神情淡淡道:“渊家儿女的骨骼,与别人不一样。”
甘棠扭头看向夜九冥,这事他怎么没和她说过?
夜九冥也不知道这件事,毕竟,这种事,应该算是家族秘密吧?
宫允听了护国夫人的解释,他也就当众脱下了上衣,白皙的身躯上布满各种伤疤,看的人头皮发麻。
饶是护国夫人与夜九冥这样久经沙场,早
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在看到这少年身上遍布的伤痕,也是不由得揪心!
护国夫人伸出苍老的双手,一把抓住宫允的手臂,另一只手双指并拢,一寸一寸抚摸他身上的骨骼,动作又快又重,依稀可以听见骨骼发出的一些声响。
宫允也是真能忍,虽然身上骨骼有点疼,可他却是依然一动不动,额头上很快渗出了细密的一层薄汗。
护国夫人宫允前胸后背的骨骼摸了遍,收手后,脸色阴沉道:“他是渊家的骨肉。”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后,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渊礼和叶之桃对视一眼,如果宫允不是他们的孩子,母亲又去世三十载了,那岂不是说……宫允很可能是祖父在外生的孩子的后代?
“渊、寂!”护国夫人握紧手中龙头杖,一向慈祥和蔼的面庞上,此时此刻却是布满了滔天怒意,以及眼底翻江倒海的杀气!
甘棠可不想太奶奶去刨了太爷爷的坟鞭尸,这事可还没弄明白呢!
“老夫人!”孙妈妈一把扶住了晕过去的护国夫人。
甘棠在众人看向她时,她举起一只手,坦白道:“我身上,只有一点点对胎儿无害的迷药,没别
的了!”
大家一阵无语,这个甘棠真不愧是毒医,动不动就对人下毒的毛病,真是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