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冥见甘棠回首对他一笑,他嘴角也勾起柔和温笑,声音却依然冰冷幽寒:“本王的母亲,便是因为妹妹勾引姐夫,被气的郁郁而终。因此,本王曾立下誓言,此生唯一妻,绝不纳妾!”
叶文元明白了,若是妹妹真干出勾引姐夫的事,夜九冥很可能会杀了妹妹!
因为,妹妹勾引姐夫这种事,是夜九冥心头的一根刺!
谁触碰,谁就得死!
可已经晚了,他母亲卢翠娥已经在哪儿夸起他妹妹来了。
“我家敏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刺绣更是一绝,插花品茶也是懂的不少,若是将来嫁了人,定然能服侍好夫君!”卢翠娥说话的声音可不小,她确定不远处的夜九冥能听得见。
叶之桃也还没瞧出她大嫂的深意,她只是听她大嫂这样夸叶敏静,她便也淡笑道:“我家糖糖倒是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针织女红,也是一塌糊涂。插花品茶她更是没闲情逸致去摆弄,倒是善中馈,懂行商,更有一手起死回生的好医术!”
卢翠娥闻言却是蹙眉道:“这女儿家啊!就不该出去抛头露面,而是合该在家里好好相夫教子!如此,方能照顾
好夫君,侍候好翁姑嘛!”
“大嫂这话说的,恕我不能苟同!”叶之桃眼中的笑意渐冷:“女儿家虽柔弱,可若能自强不息,照样可以顶半边天!依赖男人存活,如那菟丝花又有何分别?”
卢翠娥却是脸色大变,忙说道:“妹妹怎可说出这样的话?你也不怕……”
护国夫人一直淡然自若品茗赏花,好似没有听见他们姑嫂的对话一样。
卢翠娥见护国夫人没有什么反应,她便故作唉声叹气道:“也是公婆去得早,我这当嫂子的没教好妹妹你,才会让你连相夫教子都不懂的,都是我的错!”
叶之桃一听她大嫂居然搁这儿挑拨离间,她便气的冷笑道:“大嫂,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所以我教出的女儿也离经叛道,不知什么是伦理纲常吗?”
卢翠娥见叶之桃发怒了,她又放软了语气道:“大嫂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糖糖整日在外东奔西走做生意,府里的事多少有点顾及不周全,便想让敏敏去摄政王府小住,也帮糖糖掌掌中馈,料理一下府中琐事罢了!”
“卢翠娥,你说什么?”叶之桃怒拍桌而起,她可
算听明白她大嫂在打什么龌龊主意了!
她女儿刚嫁入摄政王府三日,今日三朝回门,她大嫂就急着要把叶敏静推过去给夜九冥做妾室?
甘棠也转头看去,见母亲如此震怒,她也忙疾步走了过!
叶之桃被女儿扶住,她怒指卢翠娥道:“我告诉你卢翠娥,除非我叶之桃死了!否则,你休想让你不要脸的女儿进摄政王府!”
卢翠娥起了身,也是又羞又怒:“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过是见糖糖忙里忙外辛苦,让敏敏去摄政王府小住些日子,帮她表姐打理打理府中之事罢了,怎么就不要脸了?”
“你!”叶之桃气的一指厚颜无耻的卢翠娥,腹部忽然有了一阵抽疼!
“娘,您不要动气,不值得!”甘棠扶她母亲坐下来,取出随身银针,为她母亲扎了一针。
护国夫人面色冰寒道:“送客!”
孙妈妈走上前,作一个请的手势道:“舅夫人,请!”
卢翠娥见护国夫人也动怒了,她便忙放软语气赔笑道:“老夫人,我妹妹是乡下媳妇子,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您却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应该明白,如摄政王这样的大人物,府中是
不可能只有一位主母的,必然也要增添几房偏房不是?”
护国夫人本不想说太难听话,想给叶之桃留点面子,不让这孙媳被外头不明真相的人议论,可如今……
“别家府中是个什么规矩,奴婢不清楚!”郑嬷嬷却是在凉亭之外,不卑不亢开了口:“可在摄政王府中,除了王爷与王妃,以及王爷与王妃的孩子,绝不可能再有旁的主子!”
卢翠娥见一个奴婢这敢这般越俎代庖,不由得一声冷笑:“你家王爷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当奴婢的,倒是会为主子做主了?”
叶之桃瞬间都忘记肚子疼了,卢翠娥不知道郑嬷嬷是什么人,她却是知道的!
虽说郑嬷嬷名义上是奴婢,可在她女婿心里,恐怕郑嬷嬷也和他母亲差不多。
卢翠娥敢这样轻蔑郑嬷嬷,女婿他……
叶文元的脸色已是煞白,跟在不怒自威的夜九冥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也是后悔极了来这一趟!
“奶娘说的没错,本王最恨妾室,此生除了吾妻甘棠,再不会有任何女人!”夜九冥一袭暗云纹墨袍威严冷酷,负手缓步而来。
郑嬷嬷侧身对夜九冥行一礼,便退到了
一旁。
“奶、奶娘?”卢翠娥夜终于意识到她犯了多大的错了。
古往今来,这奶娘地位虽然是奴婢,可哺养大的小主子若是有了大出息,那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