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妈妈见甘棠沉吟许久不语,还当甘棠是怕了她这层身份,不由得更加高高在上道:“知道老身是你惹不起的人,还不赶紧滚?”
甘棠也故意学魏妈妈的姿态,高高在上,睥睨一切道:“在天启皇朝,除了宫里的主子我惹不起,旁的人,我还真都惹得起,包括你家傅大小姐!”
前段日子,她可是刚毒过傅卿语,傅卿语差点都被她逼疯了!
傅逸之也是够厉害,竟然能把他妹妹看的这样严,一点没有给他妹妹再作妖的机会!
否则,傅卿语早成为夜九冥剑下亡魂了!
“呵!”魏妈妈冷笑一声:“瞧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啊?”
“我年轻,自然是舌灿莲花,吐气如兰。”甘棠淡定回怼:“而您一把年纪了,还干出这等强抢民男的事,口气可是重的堪比米田共了!”
“什么?”魏妈妈没有听懂什么是米田共。
甘棠见魏妈妈没听懂她骂人的话,她便好心以脚尖在地面上写下了一个“糞”字。
魏妈妈本就是穷苦人家的闺女,大字不识一个,就算成了傅卿语的奶娘,这些年认得字也不算多。
这个“糞”字,她还真不认识。
潘金梅始终是做媒婆的人,
识的字自然比魏妈妈多,一瞧这个字,她可就忍不住喷笑了!
魏妈妈偏头看向低头憋笑的潘金梅,眯眸冷声问:“这个字念什么?”
潘金梅被魏妈妈吓得,瞬间收敛嘴边笑容,低头畏缩道:“这个字念糞,就是大粪的那个糞。”
魏妈妈听了潘金梅的解释,立马就是气的火冒三丈,大喊一声:“来人!来人!把这个小贱人给我……”
啪!
一个无形的巴掌,扇在了魏妈妈的老脸上!
魏妈妈被溪客这包含内力的一巴掌掌掴在地,牙都掉了两颗,满嘴的鲜血哗啦啦的流。
潘金梅都吓得面无人色了,她方才好像感觉有一阵风从她面前刮过,然后魏妈妈就……
魏妈妈也是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这破旧的院子,忽然就像看到鬼宅一样,吓得她又是大喊大叫道:“朱石翔!你混账东西!还不快滚进来……”
“他进不来服侍您了,我把他弄晕在巷子里了。”甘棠也有点意外,溪客这次居然会暗中动手,帮她教训人?
溪客不过是想将功补罪,他真不想被王妃秋后算账!
魏妈妈本来是做贼心虚,怕神怕鬼,如今一听甘棠这么说,她猛然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甘棠就
破口大骂:“是你这小贱人在搞鬼?你……”
溪客又隔空给了魏妈妈一巴掌,这次他下手更重了!
魏妈妈被直接扇的一个旋身,摔倒在了地上,半张脸都摔肿了,鼻子也是哗啦啦的在流血!
甘棠一见两个孩子吓得大叫,她对钱进道:“带他们回屋!”
钱进见甘棠这样神,他也不担心甘棠会被人欺负了,直接抱着弟弟妹妹回了屋子。
甘棠举步走过去,见魏妈妈一手捂着眼睛,地上有一枚尖锐小石子,染了血!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魏妈妈疼的在地上打滚,嘴上和鼻子的疼都不算什么了,她的眼睛快痛死了。
溪客在暗中也是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一笑,似乎……下手有点重了。
潘金梅也是吓坏了,腿软的哆哆嗦嗦道:“甘甘甘……甘老板,她她她……她可是丞相府大小姐的奶娘,这样……这样伤……”
甘棠想为魏妈妈看看眼睛,可这刁妇还骂她,她转身看向潘金梅淡漠道:“你两只眼睛可没瞎,可曾看到我动过她一根头发丝?”
潘金梅被甘棠问的哑口无言,说实话,甘棠方才一直离魏妈妈有一丈远,魏妈妈根本就是撞鬼的自己受
伤的嘛!
围观的左邻右舍一见出事了,许多人也就都散了,各回各家了。
可有那贪财图利者,却想着魏妈妈是丞相府千金的奶娘,他要去丞相府报信,是不是能得一些赏钱?
说不定,还能就此高攀上丞相府呢!
甘棠抛给潘金梅一瓶散剂,淡漠道:“外敷,止血止痛。”
潘金梅接住药瓶,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向魏妈妈靠近……
甘棠已步入屋内,先为江氏诊了脉,也就是钱进的母亲。
钱进的母亲,江柳,本是江南人士,原也富家千金,却是一朝家道中落,投亲无果,便委身于了钱进的父亲,一名纤夫。
钱进的父亲本也是忠厚老实,勤劳能吃苦的人,却是命不好,一场拉纤中坠落滔滔江水,自此生死不明。
江柳刚开始还能凭一手巧手为人梳头养家,不料开春一场春寒,她这一病便没个好了。
钱进是家中长子,为了养活母亲和弟弟妹妹,为了挣钱为母亲治病,十七岁的少年日日奔走打工,差点把自己活活累死!
“钱夫人的病已有好转,只要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