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见母亲是默认了,她无奈叹气:“娘,人要是倒霉,喝水都能被呛死,吃饭都能被噎死!难道,你们要为了这点未知的意外,就不吃不喝等死吗?”
叶之桃皱着眉头,半晌,才叹了口气:“糖糖,爹娘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小老百姓,不懂什么朝局不朝局,爹娘就想你……”
渊礼见自家娘子说不下去了,他便望着女儿说:“糖糖,你娘也是怕你以后的日子……不顺遂!”
夜九冥心头的光逐渐熄灭,眼底的温和也逐渐冷却,终究是他痴心妄想了。
他这样的人,就不配拥有幸福喜乐,他的一生合该是……
“爹,娘,我不觉得嫁他有什么不好,至少我心里是喜欢他的,对他是与旁人不一样的感觉!”甘棠不懂口是心非。
她心里怎么想,就直接表达出来。
感觉这种事很奇妙,一点一点感受到喜怒哀乐的情绪,甘棠也觉得很有趣!
而在这个世上,会让她情绪各种变化波动的人,就是夜九冥!
所以,甘棠是愿意和夜九冥在一起的,至少如今的夜九冥,让她十分喜欢靠近,接触,期待一些未知的惊喜!
夜九冥似惊似喜的看向这个亲口说喜欢他的小
丫头,心里暖融融的好似多了一个太阳寄居,眼底是压抑不住的笑意与温柔。
原来,他家这个经常把他气得半死的小媳妇,心里是心悦他的,也当他是她独一无二的夫君?
甘棠的手忽然被夜九冥握紧,她对上夜九冥眼底压抑不住的狂喜,她也扯动嘴角一笑,心里漫延的甜蜜,好舒服哦!
叶之桃见女儿与女婿是真心相爱,她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女儿这辈子能遇上一个把她捧手心里的男人,他们当爹娘的也为女儿高兴!
渊礼也跟着傻笑起来,就觉着女儿和女婿在一起的样子,很像他和桃娘刚新婚的时候,周围都好像飘着甜味儿一样!
溪客恰在这时候跑来,被静客一把拽入了暗中。
溪客一脸的懵逼,静客这是啥意思?不想他去找王爷立功吗?
静客让他自己看,花厅里的王爷和王妃甜的冒泡,他这时候闯进去破坏气氛,不是找死吗?
溪客盯着自家笑得像傻子的王爷,不解的问一句:“王妃又对王爷下毒了?”
静客懒得搭理这个不解风情的蠢货,就这样的呆货,以后找媳妇儿都难!
溪客见静客不搭理他,他
也不高兴的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不让我禀报的,回头出了事,我就让王爷揍你!”
静客不苟言笑问:“出什么事了?”
溪客见静客害怕了,他故意卖个关子道:“你猜,王爷和王妃离开后,朱氏母女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溪客没兴趣与他玩幼稚的你问我猜,他见王爷看向门口,便对溪客道:“你可以去禀报了。”
溪客转个头,便看见王爷走了出来,他也忙从屋顶上飞了下去。
夜九冥负手走到庭院中的游廊下,等着溪客回禀。
溪客压低声音,把朱氏与渊玉春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一遍,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渊野的野心,可够大的!”夜九冥不过仅说了这么一句,挥手让溪客退下。
甘棠出来找夜九冥,见他最后在和溪客说话,她站在庭院里一会儿,溪客退下后,她才走了过去。
夜九冥在甘棠走过来时,便与甘棠说了渊野想让渊玉春选后之事。
以及,渊玉春不喜欢小皇帝,而是一心思慕他这位摄政王的事。
“有这么让你得意吗?”甘棠不解的看着这个得意洋洋的男人。
她不懂,被一个有点病娇的女孩子喜欢上,不见
得是什么好事吧?
夜九冥的好心情,瞬间又被自家不解风情的小媳妇破坏殆尽了!
“你又怎么了?”甘棠望着这样喜怒无常的夜九冥,好似又回到了去年,他们刚成成亲哪会儿。
那时的夜九冥,傲娇、矫情、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很多时候,她想对夜九冥说一句话:你比慈溪还难伺候!
可这句话甘棠在心里想过无数次,都没有胆子敢对夜九冥说,她怕他一气之下会谋杀亲妻!
“甘棠棠,有人明目张胆的惦记你夫君,你不吃醋吗?”夜九冥弯腰盯着她乌黑晶亮的杏眸,不放过她眼底任何一丝细微情绪。
甘棠望着他,理直气壮道:“只有拴不住自己爱人心的人,才会去乱吃醋!”
夜九冥又被她这话气的不轻,瞬间凶神恶煞道:“你是说,本王没本事拴住你的心,才到处幼稚的乱吃飞醋?”
“我没说过你幼稚!”甘棠一见他发火,她伸手就去摸摸他手臂,好似在撸暴躁的猫儿一样。
夜九冥瞪她一眼,对于她的讨好卖乖,他倒是很受用,便不与她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