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与他四目相对良久,方才问出一个疑惑:“你怎么不问这些东西,我是如何画出来的?我怎会如此清楚渡槽的建造图纸?”
这些东西搁当今之事,可算是骇人听闻的大胆设计,他就一点都不怀疑好奇吗?
夜九冥指尖灌输内力,为她做着手部按摩,对于她的话,他只是摇了摇头:“曾经,我会好奇,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会这么多东西的?如今,我尊重你的不可说。”
“尊重?”甘棠来到这个时代后,只在她父亲身上,看到了对母亲的尊重与爱护。
别家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从来没有尊重。
好像女子生来就没有人权一样,她们的责任就是相夫教子,孝敬公婆,遵循好老祖宗定好的三从四德,这才是一个好女人。
凡是如她这样离经叛道的女子,在男人眼中,她就是罪大恶极的。
夜九冥看懂了她眼中的神色,拉着她的手,低头望着她无比郑重道:“我会给予我的妻子,绝对的尊重。因为,我不想我的妻子,如我母亲一样一生悲凉,郁郁而终。”
“妻子?”甘棠惊的猛然站起来,却是腿抽筋的扑入了夜九冥的怀里
,她的心漏跳了半拍,耳朵尖都通红了。
夜九冥双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见她是腿抽筋了,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举步走向了一旁的贵妃榻。
甘棠被放在贵妃榻上,她对上夜九冥这双认真而温柔的眸子,她干笑着起身道:“呵呵……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甘棠棠!”夜九冥双手按住她双肩,凑近她,凝视她有些慌乱的眸子道:“从何时起,你也变得会逃避这些事了?”
甘棠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眸子,继续干笑道:“呵呵!这些事,我以前没遇见过,所以我……我……我要……”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就不能容她回去好好把这情况弄明白吗?
夜九冥见她要恼羞成怒了,便识趣的松开手,在她猛然起身时,他却纹丝未动,唇瓣被她的唇瓣触碰到!
撩动了彼此的心弦,乱了彼此的心湖之水。
甘棠眨了眨眼睛,这才猛然一个后撤,人又躺回了贵妃榻上,她整个人都目瞪口呆的傻掉了!
夜九冥指尖抚过唇瓣,一双冷漠时拒人千里,温柔时暖如春水的凤眸,正含笑多情的凝望着,近在眼前之人。
甘棠呆愣半
晌,才又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就跑,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门外去,活似后头有狼追!
溪客正在和静客切磋武艺,被静客武力碾压,躺在地上快吐血了。
当看见甘棠一阵风般的跑出九凤阁,溪客和静客都一头雾水,转头看向了九凤阁……
夜九冥心情愉悦的整理着桌上的图纸,对于甘棠今日的反应,他非常满意。
对于自己使坏调戏小姑娘的是事?嗯,夫妻闺房之乐,当夫君的坏点,夫人才爱。
溪客和静客走进来,拱手行了一礼:“王爷!”
“嗯,通知南回轩,安排玄武城姒家的人来见本王。”夜九冥写下一张纸条,盖上一个印章,上面只有一个字——冥。
“是!”静客接过纸条,转身离开。
溪客在静客离开后,看着这么多图纸,有点好奇的问:“王爷,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夜九冥眸光冰寒的冷睨溪客一眼,便收起所有图纸,直接出门,把图纸送上了九凤阁第九层。
溪客这下子不敢问了,九凤阁第九层放的东西,除了王爷以外,窥者死!
……
甘棠离开摄政王府,坐上马车,直接命车夫往人烟稀少的地方
走。
虽说他们在赤龙城内,赤龙城中却依然有不少人烟稀少的树林,残垣废墟。
车夫是静客安排的人,自然会武功,听着后头跟随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他嗓音低哑道:“夫人,属下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甘棠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淡淡道:“继续往偏僻的地方走,出不了事。”
“是。”车夫听静客叮嘱过,信任夫人,夫人不会自寻死路。
马车越跑越偏僻,后头追随的人,也是心里犯嘀咕了,有种不祥的预感蔓延心头。
可他们仗着人多,没有把一个女人和一名车夫放在眼里,继续追了上去。
在路过一片槐树林时,马车里的甘棠开了口:“就停这儿吧。”
车夫一把勒住缰绳,跳下马车,拿下了一个下车凳放地上。
一只纤纤玉手撩开车帘,甘棠弯腰出了马车,踩着下车凳下了车,放眼四周,东边槐树林,西边一条水清如许的河流,风景十分怡人。
车夫神情严肃的看向追来的黑衣人,还不是一家人。
甘棠缓步走到河边,碧草如茵,野花清丽,水中鱼儿游来游去,她嘴角含笑:“麻烦你,去槐树林帮我摘点槐花
,我回家做菜吃。”
“是!”车夫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