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声,惊的甘菀菀抬起头看,一见是甘青青把她嫁衣给撕了,她起身就去打甘青青,还哭着道:“你赔我嫁衣!赔我嫁衣!”
甘青青一把推开她姐姐,起身将嫁衣丢地上踩两脚,讽刺道:“还嫁衣什么嫁衣?你还准备穿着这嫁衣陪赵进去苦寒之地搬石头啊?”
“我、我不要去搬石头!我不要!”甘菀菀一向到她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后头要随着赵进去流放苦寒之地,她就哭着跑出门去了!
甘青青在屋里红着眼眶嘀咕道:“你不想跟着赵进去流放,我就想这样平白无故没了嫁妆吗?”
她都没议亲,三叔就出了这种事,以后要是嫁不出去……
她就一脖子吊死在堂屋里,让甘家人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宁!
“娘!”甘菀菀哭着跑出门去,又跑进爹娘的屋子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她母亲的腿哭道:“娘你帮我去求求甘棠!让她帮我把赵家的亲事给退了吧!”
水丁香望着哭成泪人儿的女儿,无奈的叹了声气:“菀菀,当初你听你奶奶的话,污蔑糖糖与村中痞子不清不楚,硬是把亲事抢了过来。如今……你有嘴求娘,娘却没脸去向糖糖开口啊!”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甘菀菀哭着忙
说:“我去给糖糖姐斟茶赔罪!我去给她磕头赔罪!娘!你救救我!我不想陪着赵进去流放苦寒之地搬石头啊!”
水丁香抱住这个头生的大闺女,也是心疼,便叹了口气道:“罢了!娘就舍了脸去求你大伯母,看看她能不能劝动你糖糖姐吧!”
“娘……”甘菀菀趴在她母亲膝上痛哭流涕起来,她真的好怕啊!
“女婿你回来了?”甘礼一见夜九冥回来了,便忙起身跑了过去。
夜九冥却是淡冷道:“听说家里出了事,我怕有人欺负甘棠……糖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甘礼看着安好无事的夜九冥,说道:“糖糖回家去了,你岳母陪着她,没有……没有人欺负她。”
如今家里乱成一锅粥,三弟还是靠着糖糖免了牢狱和流放罪,谁还敢这时候给糖糖气受?
“嗯。”夜九冥淡淡嗯一声,也就负手转身走了。
“甘棠!”李二娘苏醒了,一醒来,就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甘棠!
甘老头和甘义一听见李二娘醒了,忙起身往屋里跑!
甘礼眉头紧皱,又见女婿回头看向堂屋,他就更尴尬了。
夜九冥眼底闪过一抹冰寒的杀气,什么都没有说,负手阔步离开了甘家。
甘礼忙回院,跑去了堂屋!
水丁香一听见
她婆婆醒了,便松开怀抱的大女儿,忙跑出门去,去了堂屋!
“廉儿呢?”李二娘醒来就问甘廉。
甘老头一时间也不知该对她怎么说,毕竟,她刚小产。
“被带走了?”李二娘一见他们父子俩都不说话,便是双目通红恨声道:“甘棠!甘棠!都是她毁我廉儿大喜日子,触了霉头啊!”
甘礼站在东间门口,望着门前垂挂的藏蓝色布帘子,眼底的神情很复杂,有自嘲、伤心,失望。
“大哥……”水丁香喊一声甘礼,却也没有喊住甘礼。
甘礼跑出堂屋,跑出院门,身形摇摇晃晃,有些狼狈。
甘老头听见水丁香喊甘礼,他不由得眉头紧皱道:“是糖糖去了大理寺,用一千两银子打点,甘廉才免了牢狱和流放的刑法!”
“为什么不一并免了廉儿斩手的刑法?”李二娘红着眼睛质问甘老头。
甘老头沉默不言,只是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李二娘。
甘义也是立在一旁,低头不语。
李二娘见他们爷俩都闷不吭声,她手撑着床,坐起身来,盯着他们又是一句质问:“为什么不让她把廉儿全须全尾的救回来啊?”
水丁香实在听不下去了,掀了帘子走进去,张口就怼她婆婆道:“娘是当大理寺是甘棠开的吗?说让人
家放人,人家就能把三弟放回来!”
“闭嘴!“甘礼呵斥了水丁香一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水丁香没有住嘴,而是盯着她婆婆,也是怒红了眼睛道:“甘廉他是科举作弊,不死也得脱层皮的重罪!”
甘青青站在母亲身后,也是忍不住道:“如果没有糖糖姐去了大理寺,早早花了一千两银子为三叔赎罪,三叔是要坐牢半年,甚至是……流放苦寒之地去搬石头一辈子的。”
除非遇上天下大赦,她三叔到时候才能回来。
如今只是斩手,真是是罪轻多了!
奶奶要是还不知足,那她就自己去救三叔吧!
李二娘却好似魔怔了一般,嘴里依然切齿道:“是甘棠害了廉儿,害了我腹中的孩子,我不会放过她的!”
水丁香见她婆婆是疯了,顶着一顿打开口道:“娘既然恨透大哥一家,也满心满眼没有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