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最近被膈应的不行。
景太医那份黏糊劲儿,曹婆子都看出来了。
这都啥岁数了,孙子都成亲了,眼看能抱重孙子啦!
两边都是有身份的人,怎可如此暧昧。
她也看出来了,老太君完全不当回事。
好似没感觉到,嘻嘻哈哈玩的乐呵。
而且,老太君明显与蒋大当家更有话说。
想想也对,老太君的性子就这样,没那份暧昧的心。
真给点破了,老太君兴许能干出,让景太医就此回去的事儿。
可不点破不行了,这么下去,更不好收场。
“有事?”冯语馨啃了两个糖葫芦,端着淡盐水漱口。
李二胖媳妇满心郁结散开了,张罗着拿钱赶紧打发了小妾。
早走她能早安心,免得李二胖回过味来,再想着哪个小妾的好,要给偷摸带走。
屋里只剩花嬷嬷和冯语馨,连媚儿都给打发出去守门了。
花嬷嬷开诚布公,“老太君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李二胖媳妇不对劲?”冯语馨又含了一口淡盐水,咕嘟嘟的漱口。
年纪大了,浑身的毛病,吃几颗糖葫芦,牙还给吃倒了,牙根酸疼。
古代糖葫芦一串只四颗红果,两串顶现代吃的一串吧!
晌午吃的满心腻乎,非但没解了油腻,又添了毛病。
怪不得以前常听长辈说,不服老不行啦!
“嗯?你啥意思?”冯语馨心里乱糟糟吐槽身体,没把花嬷嬷的话听全。
花嬷嬷深吸一口气,道:“真不能那样,让人看出来,老太君的脸面......”
“我......”冯语馨想说,她能对大叔年纪的景太医动心?
可低头看看自己,不管内在多么年轻,毕竟外壳到了阿姨的年纪了。
怪只怪这里人成亲早,十几岁结婚生子,硬生生把她这个岁数拔高了一辈人。
花嬷嬷看着老太君面色阴晴不定,好像已经懵圈了,有点后悔给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毕竟老太君在窗户里面,不往外看都不知道,现在好了,给老太君吓着了吧!
“我去跟他说清楚!”冯语馨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站起身就往外走。
花嬷嬷慌忙拉住了她的手,“奴婢斗胆一问,老太君打算怎么说?”
“告诉他,我们不合适啊!”冯语馨坦诚道。
花嬷嬷深吸一口气,柔声道:“是,不用老太君说,景大人也知不合适。”
所以才不能玩暧昧,直言拒绝,以后还能做朋友。
花嬷嬷提醒,冯语馨才认真想这个问题。
景太医显然知道不合适,这种倒贴的标准备胎做法,让她很难受。
当然,在不知道景太医心思之前,冯语馨完全没当回事。
她认为医生就是这样,习惯照顾人,心细,懂的医术,做事才比寻常人体贴许多。
大多时候,她把景太医当长辈看,不是同龄人,冯语馨压根没想到这种事上面去。
“我的意思,我把他当长......兄,哥哥关心妹妹,我觉得很正常。
要是让人瞎想了,影响到两人的声誉,是不太好。
尤其是景太医,那是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医者。
不能被这种事抹黑了,你说是吧!”
花嬷嬷彻底服了,这位压根没想过自己!
老太君啊!你也是德高望重,受人尊敬呢!
“老太君打算怎么办?”花嬷嬷问。
冯语馨无所谓摊手道:“找他谈谈呗!”
“怎么谈?”花嬷嬷心说,你该不会上来直勾勾的问吧!
“就这么谈啊!不合适啊!不能坏了他老太医的名声。”冯语馨简明扼要道。
花嬷嬷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
“那你说怎么谈?”冯语馨反问。
花嬷嬷懵了,确实不好说,老太君的说法或许最简单。
“你也不知道吧!这事儿就得摊开来,一点点说明白。”冯语馨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花嬷嬷一脸懵的点点头,好吧!您说的都对。
“那我去了,你们都别跟着,免得景伯年害臊。”冯语馨丢下漱口的碗,抿了一下发髻,很坦然的走了。
花嬷嬷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心里突然冒出一句,果然主子够彪悍!
外院景太医住的客房里。
椅子上被景太医放上了垫子,“这是乌拉草做的垫子,乌拉草有......”
接着是一杯枸杞红枣水,景太医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茶水功效。
冯语馨差点被带偏了,与他畅聊养生问题。
“先不说养生!伯年,我当你是兄长,很敬重你。”
景太医含笑点头,“我的荣幸。”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对我太好......也不对,是......”
冯语馨抓耳挠腮想词。
重点是,她不觉得有什么,是花嬷嬷觉得这样不好。
古人太无聊了,男女之间还不能有点纯洁的友谊了!
再说,景太医这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