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昌锐回府就听说,祖母被气着了,连冬儿都不理,关了院门,说是查对库房,实际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呢!
院门关着,他敲不开,只能翻墙进去。
谁知祖母见了他,脸色直接变了,二话不说就让他走,不打算与他说话。
“祖母,是我啊!你的好大孙儿!”陆昌锐痛心疾首,早知道不去关外学套马了。
“走,走,知道你回来,我就放心了,快回去歇着!”冯语馨本来心情正好。
陆鼎山老两口,攒了一辈子的家当,现在都归她了,有钱,随便怎么豪横!
这也算穿越到老太太身上,老天给她的夕阳红福利了。
当然,老年人漏尿的问题,偶尔一次,冯语馨怄气了两天,总算缓和过来一些。
翻着账本,美滋滋的把这些好听的名字,与库房中那些精美的器物对上号。
突然,大孙子来了,冷不丁一声祖母喊出来,她差点又尿了。
若不是肚里没水,恐怕这次也会漏出来。
太可怕了,这要是成了习惯,以后出门还不得穿尿布兜!
还没想好怎么答对,大孙子又嚎上了,甚至嚷嚷着要去蒋家。
“行了!与旁人无关!”冯语馨无奈道:“那日出门累着了,回来身子不爽利。”
花嬷嬷忙帮着圆场,“锐哥儿,老太君没事,那日出门走了几步,腿脚有些不舒服。
回来时,奴婢们没看住,冬哥儿撞到了老太君的伤处......”
陆昌锐怒道:“冬哥儿都多大人了,还毛毛躁躁,我找他去!”
“混账!给我站住!”冯语馨立刻警惕起来,冬哥儿那日离她最近,有没有察觉还未可知。
万一孩子察觉了什么,被陆昌锐训斥几句,冒出什么话来,岂不是让人猜到她的糗事了。
还是不要再提,冬儿年纪小,记忆不深刻的事儿,玩几天就忘记了。
“我看谁敢找冬儿麻烦!”冯语馨指着大孙子道:“你也不用跟我逞威风。
哼!祖母年纪大了,不中用,管不了你了,说什么都是耳旁风,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祖母!”陆昌锐直挺挺跪下了,“孙儿听话......”
花嬷嬷给冯语馨顺着背,柔声道:“老太君可不能这么说,锐哥儿最最孝敬不过了。”
冯语馨伸手拉了一下陆昌锐,柔声道:“祖母年纪大了,最喜欢你们围着祖母。
你若是说了冬哥儿,他不敢来我跟前,我岂不是寂寞!我知道你的孝心,这不怪冬哥儿!”
“是!孙儿明白了。”陆昌锐老实道。
为了不让他去找冬哥儿,冯语馨决定用花嬷嬷的法子,转移注意力。
“你回来正好,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楚州府地是朝廷划出来的屯田。
难民一路逃难过来,若不是为了活命,谁想农户变军户。他们种了粮食,七成要交来军中。
剩下那点粮食,维持着饿不死罢了!这样不行,要想法子让人吃饱。
还要让百姓能无后顾之忧!开关互市是一个法子,我还想......”
冯语馨拉着大孙子,把社保大略说了一遍,养老,医疗,这些都是百姓民生的大事。
陆昌锐没想到,祖母关上门不是休养,不但查对了库房,还想了这么多事。
“祖母太操劳了,这些事,交给父亲,叔父们去做就好!”
心疼他的好祖母啊!为了他的亲事奔波,累着了还不歇着,这般操心劳苦下去,祖母的身子怎能受得住。
“我就是想了个大概,你去找你父亲说,还有老兵,总要让他们离开军队后,能安享晚年吧!”冯语馨道。
“是,孙儿这就去找父亲。”陆昌锐起身,躬身作揖告退。
对喽!去找你爹,千万别去找冬哥儿1
一个提议,陆家男人们快速行动起来,族里的账房,军中军需主簿,钱粮官,全被集中在一起商议计算。
何氏再送来的聘礼单子,看着就顺眼多了,没有那些明晃晃的金银,摆出来的聘礼一样不失庄重。
陆氏长孙下聘,陆泽然和陆泽泫都赶了回来,听说大哥在商议养老医疗的大事,是老娘的主意,二话不说投入进去。
难得一家子团聚,冯语馨安排何氏准备了团圆宴。
一张大圆桌,老大一家在她左手边,老二一家坐在右手边,老三带着媳妇坐在对面。
“呵呵,真好!”冯语馨笑眯着眼,仔细端详着便宜儿子们。
长相不能算差,陆泽源不哭的时候,还算个中年美大叔。
老二应该像陆家人,国字脸,眉毛很浓,英气十足,比较像她心中的帅武松。
一般到了老三,因为母体生过两个孩子,身体机能差了许多,老三长相会差一些。
但陆泽泫正好相反,在军营几个月,脸是晒黑了一点,但更向着硬汉型男靠拢了。
与傅氏美娇娘坐在一起,感觉就是力与美的结合,很是养眼。
冬儿自从被祖母嫌弃,丢出院子后,再见她有点怯怯的,冯语馨特意让花嬷嬷给他夹菜。
不过,冬儿想说话的时候,冯语馨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