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无语望天了,刚刚谁说把读书人当祖宗供着,合着她们要供着狼心狗肺的人呗!
“你去找,打听差不过了告诉我,结亲是大事,我得回忆回忆,至少不能有啥遗传病!”
冯语馨又想起一件事,不能婚前检查,万一找个男科有问题的,他不能生还连累大孙女就不好了。
“嗳?”冯语馨一骨碌坐了起来。
何氏吓了一跳,“娘,啥事儿?”
“打听差不多了,想法子让景太医去他们家,给一家子诊诊脉。”冯语馨小声道。
何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别笑,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你想想,万一那孩子有病,他腰子不行,外表谁能看出来?
还有他家万一遗传口臭,咱恬儿跟他们一家吃饭,还不得恶心死!
还有,痔疮也遗传,脚气,肝病,心脏不好,这些都是大事。”冯语馨十分认真。
何氏笑的前仰后合,终于理解了那句,老小孩的意思。
老太太真是越老越活泼了,还脚气,口臭,痔疮都出来了。
“老太君,痔疮诊脉能看出来?口臭不用诊脉,也能知道吧!”媚儿笑着提醒。
冯语馨拍着大腿,“怎么不当回事,这都是大事,要严肃对待!”
“是,是大事,我们一定严肃对待。”何氏已经笑的不行了。
媚儿低头翻着白眼,想告诉老太君,腰子行不行,得试了才知道。
何氏明白,母亲是真的关心恬儿,才如此事无巨细。
想想这些事情,虽不是大事,却真的很麻烦,主要恶心不是!
万一有病更麻烦,要伺候一个病人,女儿就太可怜了。
冯语馨把能想到的都说了,又想起了大孙子,吐槽道:“大将军见没见过牡丹啊!
瞧着蒋魁那样,也不该......倒不是牡丹不好,实在是......
我的重孙子是小黑炭,也算能接受,若是重孙女呢?”
说着,冯语馨好像牙疼一般,捂着腮帮子难受起来。
何氏愣了一下,忍不住又笑了,“母亲,牡丹很好,她本身皮肤不错,只是常年骑马,没好好养护肤色。”
“嗯!很好,我也很满意,真的,牡丹很好。”冯语馨龇牙咧嘴的表示孙媳妇好,让人很难相信她的话。
何氏被冯语馨说的忧虑起来,睁大眼睛去挑女婿了。
外面的事情,三个儿子能搞定,军营有得力部下,百姓因看到难民,凝聚力超出以前。
冯语馨没事做了,在家玩孩子。
带回的小林子,收拾干净后,送去了冬儿身边。
两人站一起时,明显看出小林子比冬儿年龄大几岁,但他不记得自己几岁,冯语馨只能猜他可能七岁了。
可能小林子三四岁没了爹娘,一直到处流浪,跟着难民不知年月的乱走。
能安定下来,冯语馨不想小林子再糊涂过下去。
“小林子,你应该七岁了,要有大名,以后老师教学时,也要念名字的。”冯语馨搂着瘦瘦的孩子,轻声道。
“请老太君给小林子赐名。”小林子很机灵,能一路跟难民走下来,可见不是一般的聪明了。
冯语馨想了想,道:“我给你一个‘拙’字,你很聪明,但要学会藏拙,记住了吗?”
“藏着吗?祖母要小林子藏在哪里?”冬儿忽闪着大眼睛问。
冯语馨搂着他俩,柔声道:“要把不好的一面藏起来。
小林子很聪明,但真正的聪明人,不会让人看出他聪明。
外露的聪明都是小聪明!冬儿也要记得,藏起锐利,拙劣,中庸才是处世之道。”
冬儿努力记住,“是!孙儿谨遵祖母教诲。”
小林子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很郑重的跪地:“林拙谢老太君赐名,谨记老太君教诲。”
“好了,快起来!”冯语馨拉起他,“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要跟着寻叔父好好习武,以后还要念书。
你比冬儿大两岁,要记得时时提点他,不让他走了歪路。”
“是,林拙一定好好学,不辜负老太君。”林拙朗声道。
冯语馨又笑了,说道:“让你们读书习武,都不是为了任何人,你们是为了自己读书习武。
本事学到手里,谁也给你拿不走,记住了吗?”
两人齐声应是,冬儿老实了一会儿,见祖母不再说教,反手抓了点心给祖母吃。
“好,冬儿最孝顺。”冯语馨拍拍两人,“去吃点心吧!”
这个冬天并不好过,难民没有粮食,需要官府救济,可官衙仓里也没有粮食,陆家三兄弟忙着四处筹粮。
吉利跖骨吃了败仗,儿子死了一个,伤了一个,草原上没有药,在吉利克朗急需草药时,再次发动战争。
这次小规模攻打后,吉利跖骨要求和谈。
不过,虎啸关实在不够看,人家压根没想过与他和谈。
冯语馨紧张兮兮的听战报,楚少将军又一次拦住了吉利跖骨大军,保住了关城。
听说要和谈,冯语馨还摩拳擦掌准备着,已经想好了,一个草根都不会给吉利跖骨。